李忱搖頭:“少爺吩咐早一點到。”
“還未恭喜李管事。”上車後,安芝笑眯眯的恭喜道,“冬夏姐姐與你十分的般配呢。”
新婚不久的李忱被她說的有些不好意思:“計小姐已經送過東西了。”
“就算是送了賀禮,我也沒去婚宴,可惜了,我是想瞧瞧冬夏姐姐出嫁時的樣子。”冬夏與李忱的婚事還是在安芝出海前定下的,安芝提早送了賀禮,就是沒趕上他們成親。
李忱呵呵笑著,將安芝逗樂了:“李管事,早前你給冬夏姐姐送鐲子的時候可就藏著心思了。”
李忱愣了下,回過神對上安芝揶揄的目光,忙轉過頭去看前方,臉漲的通紅。
馬車往前奔去,兩刻鐘後到了顧府外,沈幀早她一步,見她到了才從馬車上下來,安芝看他那輛馬車的軋痕:“怎麼不先進去。”
“現在正好。”沈幀笑了笑,與她一同進顧府,等候的管事帶著他們到了前院偏廳,顧從籍已經在了。
還是那副寡言少語的模樣,話也不多,與之前見時沒什麼分別,可安芝坐在那兒,越瞧越覺得有區別,等到顧從籍與一旁管事說話時,悄悄問沈幀:“你有沒有覺得顧大人不太一樣。”
沈幀抿嘴:“哪裡不一樣?”
安芝想了下:“感覺他多了些生氣。”以前見這位顧大人,整個人的氣質是沉下去的,雖然現在也看不出他想什麼,但與之前不一樣。
“你師叔住在這兒,顧大人應該很高興。”
安芝搖頭,恍然道:“我覺得顧大人現在瞧著,有些春風得意的樣子!”
沒錯就是那感覺,說話時也好,喝茶時也好,神情中總透露出一些些愉悅情緒來,雖然不明顯。
沈幀輕笑,嗯了聲:“我想顧大人是有些得意。”
安芝一怔:“得意什麼?”
話音剛落,那邊傳來了顧從籍的聲音:“如今該稱呼你為計姑娘。”
安芝回神:“顧大人客氣。”
“你稱呼卿竹為師叔,在這裡不必拘束,我差人帶你過去。”
安芝起身,跟著領路的丫鬟往內院走去,到了一別致院落後,換了個丫鬟領她進屋,正當安芝心中猜想時,迎面傳來叫聲,她抬起頭,整個人便懵住了。
卿竹站在她面前,笑道:“發什麼呆。”
安芝卻還盯著她的腹部,過了許久後才抬起頭看她,囁囁道:“師叔,你……”
卿竹:“……”
一刻鐘後,兩個人坐在塌上,安芝還止不住盯著她腹部,一時間語言系統錯亂:“師叔,你這,顧大人他,你們不是,那你……”
卿竹咳了聲,掩飾眼中的尷尬,揮手在她腦門上拍了下:“好好說話!”
這一拍把安芝給拍醒了,她啊了聲:“難怪我覺得顧大人不一樣,原來是師叔有了身孕。”那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心裡憋不住高興勁兒呢,可又是那樣的人所以沒有表露的很明顯。
“我說顧大人怎麼會讓我不用拘束。”安芝嘟起嘴,半年前受傷時,師叔明明說的是留在顧府,等顧少爺長大成親後再離開,與顧大人是相敬如賓的,只是母親不是妻子。
誰想才半年時間,她不過是出海一趟,回來就這樣了。
“師叔,這,也太快了……”顧大人當時傷的那麼重,沒兩個月好不來啊,而師叔這身孕,怎麼也得有三個月。
卿竹掩嘴咳嗽,安芝又啊了聲:“沈幀也知道這件事。”
卿竹終於找到了自己可以說話的點:“他沒告訴你麼,之前他來顧府時就知道了。”
可才說完就對上了安芝幽怨的目光:“師叔,你也沒告訴我。”沈幀事先沒告訴她,可他帶她過來,就是想讓她知道。
卿竹被她盯的沒法,無奈:“我也沒想到。”後來那些事,不論是哪一樣都在她預計之外。
安芝看著她,咧嘴笑著:“師叔你該不會是在不好意思吧?”
屋內安靜了片刻後,傳來卿竹的笑罵聲:“你還動不動禮數了!”
安芝抱頭躲開,笑出聲來,她可是第一回見到師叔這樣,可這也沒什麼不好的啊,留師叔下來或許是顧大人使的一個計,但她很清楚一件事,師叔不願意做的,誰也逼迫不過,所以不管她嘴上怎麼說,這事兒在她看來,可不就是你情我願的。
直到沈幀過來找她,安芝還在樂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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