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的兩位傅大人,一位是新巡使,一位的官職恐怕還要高,要查豈不容易。
雖然不清楚他忽然問的緣由,安芝還是很坦然的回答:“傅姓是我母親的姓氏。”
傅亨有些詫異:“傅姓是你的母姓?”
沈幀在旁解釋道:“金陵之中也有跟隨母姓的,計姑娘父母都已不在人世,她前來金陵投奔林老爺,後而改了母姓。”
陸庭燁忙接話:“是啊是啊,這也是尋常之事。”
傅凜嘴角微動,這般解釋,倒是免了她欺瞞的錯。
傅亨還沒緩過勁來:“那這……”傅姓要是母姓的話,那是她的母親與傅家同姓啊,這與他之前想的完全不一樣。
“我沒有要追究她欺瞞的罪。”
安芝撫著小糰子的手一頓,沈幀抬了下眼眸,很快陸庭燁這邊就起身給傅凜倒了杯茶:“傅大人您請喝茶。”
氣氛有短暫的停滯,很快恢復,可即便是傅凜不說話了,剛才這一出叫人難以捉摸的問話,讓大家心中都有了疑問,疑問最大的就是傅亨了。
這時沈幀恰時道:“傅大人,時候不早,不如我們改日再敘?”
也只能先這樣了,傅亨點頭:“好。”
“商行內還有些事,改日再拜訪傅大人。”
初七進來推了輪椅,安芝走出去後,廂房內安靜了會,傅亨起身看了眼窗外,臉上滿是無奈:“二哥,他們是經商的人,不是刑部的犯人,您這麼個問法,就是有些關係也讓你給問的沒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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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凜瞥了他一眼:“蠢貨,你還沒想明白!”
“想明白什麼?”
傅凜冷哼了聲:“也難怪你只能來這裡種地,她經常前往宣城,商行內的主事管家也來自宣城計家,過去是計家商行內的管家,你哪裡認定她姓傅。”
“可……”傅亨被懟的無以反駁,他的確沒去宣城查,可他也是沒想到啊,通常衙門內這些關於戶籍的東西是不會有假的,更何況她那身份是何大人親自經手的。
再者說,他也不知道她為何要改姓,不清楚她改姓的緣由,自然也想不到那茬去,既是父母雙亡,他的注意力當然在她的樣貌上,父親十幾年前的確來過金陵,而她的確與父親密室內的畫像很相像。
傅凜涼涼道:“她父母雙亡,所寫良州人氏,你可有查到?”
傅亨望天,查了,良州太大,還沒查清楚,所以他這不是還不能完全確定麼,當時那副畫給他的震撼太大了,就一心盯著那上頭,忽略了其它。
傅凜也只給了他兩個字:“愚蠢。”
“這麼說二哥是查清楚了。”得虧還不算是真的蠢,轉過彎來後,傅亨想明白了二哥剛剛所問,“她母親與我們家有關係。”同是傅姓,莫非是遠親?
“過幾日你隨我一同回去。”傅凜沒有回答他,往外走去。
“哎?”傅亨追出去,“來去少說一個月,我何來時間,年初就要農忙,還有那麼多事。”
“我已經交託顧大人了,回家之後,你自己與父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