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芝受了些“驚嚇”, 懨懨的靠在窗邊,一隻手支著看窗外, 神情略微顯了幾分茫然,正午的陽光傾瀉下來, 她那一頭烏黑的發, 與白皙的面板相稱,尤為吸引人。
薛成立過來時就瞧見了這一幕, 那雙秋水剪眸,饒是勾人的很, 她便是這麼懨懨靠著都能生出不一樣的動人味道,這若是再近一些……
薛成立的心咚咚跳著。
走到閣樓門口時發現範青惜和林楚芹都不在, 薛成立心裡那笑,都快把嘴咧歪掉,他站在門口輕咳了聲,守在外面的寶珠衝著他行了禮,薛成立朝裡面看去,見安芝半倚著靠在窗邊, 眼神微閃:“林姑娘可好些了?”
聽到聲音安芝回神,轉身看他,愣了愣:“薛少爺, 多謝關心,已經好多了。”
“是一個不長眼的夥計, 在鳳儀園裡做事的, 前頭有客人叫送了東西, 他匆忙跑過來給絆了一下,這才衝撞了幾位姑娘。”一面說著人已經走進來了,在閣樓內環顧了下,確認林家三姑娘和范家二姑娘都不在,還故意問,“她們人呢?”
“園子裡賞金菊,她們看去了,我有些不舒服,就留在這兒歇會。”安芝見他身後無人,“範少爺沒與你一道來?”
“他就來。”
自顧著在安芝不遠處的桌旁坐下,視線落在安芝身上,擱在桌邊的手時而摩拭手中的玉戒,正當他心中想著如何將門口那時刻盯著的丫鬟支開時,安芝說話了:“寶珠,去沏一壺茶來,別叫薛少爺這麼坐著。”
隨後“好脾氣”的和薛成立解釋:“茶已經涼了,薛公子稍坐片刻。”
寶珠道了聲“是”,離開了閣樓,這邊屋內便只剩下了薛成立與安芝,一個靠坐在窗邊,一個在幾步遠的桌旁,屋內通透,門也沒關,就是外面有些安靜,付了銀子的閣樓小院這兒都比較僻靜,不如外面些熱鬧。
薛成立平日裡縱橫花叢,也不會讓氣氛冷著,自己沒在薛家商行裡幫過幾天忙,說起生意上的事卻是一套一套,吹起牛來也是面不改色,安芝微微笑聽著,指間繞著袖口的絲帶,也不說破。
這樣大約一刻鐘,寶珠還沒回來,安芝便要起身去看,薛成立飛快的看了眼桌上的茶盞,茶壺與杯子都沒有動過的痕跡。
機會來了!
“林姑娘!”薛成立比她快一步起身,拎起擺在桌上的茶壺,順手的就倒了兩杯茶,“這茶還是熱的,你既然不舒服就不必去了。”
安芝已經站起來了,視線落在他倒好的茶上,走到了桌旁,在他對面坐了下來:“薛少爺不介意就好。”
當然不介意,那丫鬟是不可能回來的,他早就安排了人將那丫鬟攔住,更好的是,來的時候連那兩個都不在,這叫什麼?這叫天助我也!
薛成立忍著這激動,示意她喝茶:“多喝些溫熱的茶人會舒服一些。”
“多謝關心。”安芝手捧了杯子低下頭,在他的注視下,緩緩抬起手來。
纖纖擢素手,指如削蔥根。
薛成立也沒好好唸書,看著安芝捧起杯子,腦海中就出現了這麼一句話,他看著那杯子越來越靠近她的嘴,不由自主的,自己握緊了手中的杯盞。
就在杯子即將湊上時,安芝眼神微閃,腳輕輕一支,桌旁忽然傳來聲音,安芝輕輕呀了聲,朝下看去:“我的繡囊掉了。”
“我幫你撿。”薛成立即刻伏身下去,一副不想被任何事情打擾了她喝茶。
在他彎下腰時,安芝迅速的將手中的杯子與他面前的做了調換,在薛成立起身時,杯子到了嘴邊,在他的注視下,緩緩抿了兩口。
薛成立將繡囊推向她:“好些了嗎?”
“茶有些涼了,薛少爺你別喝,我這就去叫寶珠。”
安芝作勢要起來,知道藥效不可能發揮的這麼快,薛成立拿起杯子一口就喝完了其中的茶,拿起茶壺給自己滿上:“這正好。”
“是麼。”安芝笑了笑,輕輕轉動著手中的杯子,“薛少爺喜歡就好。”
薛成立看應該是要開始起效了,便建議:“風有些大,不如我去將窗戶關上。”
“好啊。”安芝拿起繡囊掛回腰間,看著他起身,忍著迫不及待,還要剋制著慢慢走過去把窗戶關上,默數著他的腳步,等他回來坐下之後,抬手支了額頭,“薛少爺,我,我有點頭暈。”
“要不我扶你去休息吧。”薛成立一看成了,簡直要樂開花,才抬了身子想去扶她一親芳澤,人忽然晃了下,不受控制的又坐了回去,他晃了晃腦袋,怎麼感覺自己也有點暈。
“薛少爺你怎麼了?”
耳畔傳來聲音,卻感覺像是從遠處飄來那種感覺,薛成立抬起頭,安芝已經起身了,他還伸出手去:“你,坐著,我來扶你過去。”
“你扶我,你扶得住我嗎?”
安芝笑眯眯看著他:“是不是覺得有點暈?”
何止是暈啊,眼前的東西都感覺在轉動,薛成立眯了眯眼看著安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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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竊喜,范家姑娘和我三妹都不在這兒,省了你找理由將她們遣走?”
薛成立晃了晃腦袋,真的好暈,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