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救出來就好。”
白浩緊緊握了一下拳頭,向前走兩步,把玉佩放在桌上道:“爹,你為什麼要追殺葉無心?”
“她燒殺搶掠,兇殘至極,除惡既是衛道,當然要殺。”
“可是……可是她回酆都之時,已經受了重傷,我們既是正道,就不該趁人之危。”
“浩兒,你所辦案件我本不該插手。你說我趁人之危,可我與她交手時,才發現這人居然詭計多端。我耗盡功力也只是刺傷她雙目。說到底,是你心慈手軟,放虎歸山。”稍稍停頓,白書望再問,“她,為何要選在胭紅閣動手殺你,你又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去那裡?”
白浩眉頭緊鎖,不能說謊,也不能不答。
猶疑之際,白書望道:“浩兒,善就是善,惡就是惡,善惡永不兩立。去吧,你也累了多日,好好休息,其他的以後再說。”
“是。”白浩施禮,退出房門。
宋東陽大搖大擺的走進胭紅閣,本以為好些日子不來,錦瑟那丫頭一定大擺宴席的伺候他。
可是入屋都好一陣,簡單小菜,配了點酒,其他人連個鬼影都不見。
宋東陽走出房門,聽得隔壁屋男歡女愛吵鬧一陣,心中很是吃味,逮一個小丫頭問道:“旁邊招待得是什麼人?怎麼這麼吵?”
“是張員外家的三少爺張旭,因為做生意途經此地,您不知道,他那錢啊!跟散花似的,說罷,一臉羨慕的望著屋內。”
“撒錢啊!我倒是看看他有多少錢?”他上前推開房門,抬腳便進了屋。
上座一位公子,金線白底大氅,頂著上好瓊脂玉雕的頭冠,唇紅赤白,嘴角輕彎,道:“這位朋友可是走錯了門?”衣冠張狂,語氣卻甚是謙遜。
宋東陽摺扇輕起道:“我不過是好奇,什麼人能引得胭紅閣的人去了大半,就過來看看。”話語間,狠狠瞪一眼錦瑟。
“來者是客,公子不如坐下,喝一杯薄酒可好?”
宋東陽細看一眼張旭,這人說話分寸有度,可就是這分寸卻無端惹人生厭。
錦瑟站起來,走到宋東陽近前,道:“好些日子沒見宋公子,今日,錦瑟就請公子嘗嘗胭紅閣新釀的百花漿可好?”說話間,看一眼張旭,眼中滿是柔情,道,“張公子,我去去就來。”看張旭含笑,便拉著宋東陽,出了房。
關上門,錦瑟焦急道:“我的好閣主,你一來就擋我的財路。”
宋東陽拍一下錦瑟的頭:“沒良心的東西,我這麼久不回來,都進了你的門,你還顧著掙錢?”
錦瑟聽罷,立刻轉怒為笑道:“我這做牛做馬的,還不都是給你賺銀子,你倒好,還給我使臉色。”
“小丫頭,老實說,你是不是動情了?”
錦瑟坐下,拿起筷子吃一口小菜,嚼兩口道:“他來了幾天,對我特別大方,倒也說過帶我走之類的話,不過……這男人喝醉了話能有幾分真?再說……”看宋東陽一眼,道,“閣主,你捨得放我走啊?”
宋東陽坐下,倒一盅酒,自酌自飲道:“我十六歲就掌了‘密語閣’,從那時起,你便跟著我,至今已有八年,八年對一個女子而言意味著什麼?我不是不知道。所以,若是尋得良緣,你盡管走……”
錦瑟把酒杯往桌上一放,氣呼呼道:“試你一句,你就真要攆我了?你想得美,賺那麼多錢,全進了你的腰包,我連響動都沒聽到,你好沒良心。”
宋東陽無奈:“是你說要嫁人,這還講不講理?”
“我就是隨意一句,誰知道你連留都不留?”錦瑟給自己倒一杯酒,喝一口道,“說吧,找我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