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上前,為青年診脈,細看青年眉眼間,好像有些熟悉:“東陽,你看他是不是和你有些像?”
“哪裡像?”宋東陽撇一眼,再問:“人怎麼樣?”
“脈象正常。”說完,翻開青年的眼皮,道,“也不像是中毒。”
“既非受傷,也未中毒,難道真是中邪?”
“不可能,就算酆都,人鬼殊途也有一抹亡魂相連,除非……”白浩道。
“我試試吧!”宋東陽說完,從脖子上拿出短笛,放於口中,輕輕吹一下,青年卻忽然坐了起來。
宋東陽放下笛子,道:“看來,是魔道中人。”
“這笛子……”白浩問。
“是林昕給我的,這是連結人魔之境的鑰匙,陰如是就是用這個短笛跟魔道人聯系,修煉魔功。”
白浩道:“你再吹一下試試。”
宋東陽放於口中,再吹一下。
青年起身下床,走到桌案邊,居然拿起案上的硯臺磨起墨來,磨好之後,從筆架上選了一隻小筆,對著空氣道:“我最愛看你寫字,筆鋒圓潤細膩,今天再為我寫一副可好?”
“看來還是個雅緻的兇徒。”宋東陽道。
“未必。”
話音剛落,青年忽然捂著頭,大喊大叫起來:“不要打我!你們不要打我!我不跟你們爭就是你了,我不爭就是了!”
老太太嚇得趕緊過去,把兒子抱在懷裡,啜泣道:“我的兒,沒人打你,沒有,你回家了,回家了!”
宋東陽走近,一掌劈在青年的後頸上,由他安安靜靜的昏過去。
走在路上,白浩沉默不語。
宋東陽兩步上前,道:“在想什麼?”
“尋常百姓只求安安穩穩的過日子,真遇上什麼事?能有什麼辦法?官府漠然、力量懸殊,叫天不應,叫地不靈,這世道,硬生生的逼著人成了狼。 ”
宋東道:“亂世百態,更不能愁眉苦臉,不是還有我們嗎?堅持自己便是。好了,放鬆心情思緒才能清明。”遠處水聲潺潺,宋東陽問,“王叔,村子裡的人都是喝這河裡的水?”
老大爺道:“是啊,水養人,人養水,從有記憶開始,就是喝這河裡的水。以前啊,這水清的透亮,自從村子裡的人少了,連水都變濁了。”
“由清變濁?”宋東陽看一眼白浩。
“變就是‘異動’。這水的源頭在哪裡?”白浩問。
“山頂上面有個山洞,水就是自洞中流出。”老人道。
宋東陽考慮一下,說:“走吧,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