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沒有難以啟齒,只有單刀直入。
再次闖進他的肚子裡,鬱沉俯在他耳畔,眸色深深地念,“我不想弄髒地板。”
那隻鷹渾身痙攣,輕湊上去,顫抖著羽毛答,“我幫您接著。”腳踝相交,嚴絲合縫。
根骨分明的手掌掐緊他的腰,留下淤痕。
他來充當它存放涼液的器具。
一滴也沒有弄在地板上。
·
“肚子好漲。”
默契地打掃完戰場,白翎撿起掛在鈎子上的外套,隨手披到身上。這是鬱沉的外套,扭頭嗅一嗅還有淡淡的香味,這燒東西,還真是打扮得體來接他的。
鬱沉捲起袖子,正在洗手。聞言“咔”一聲關上龍頭,轉頭道:“過來,我給你揉揉。”
說著就要伸手抓人,還好白翎身形敏捷,迅速躲開。
白翎面無表情,堅決拒絕:“別揉。”
“怎麼?”
“會流下來。”
鬱沉揚眉,聽他這麼一形容,更不能放過他了。上去就一手逮住鳥,一手轉而拽幹淨紙巾,“過來擦幹淨。”
白翎被逼到牆角,即將就範。這時,一通訊息發過來,他看了眼人魚便點開介面讀。
“誰?”鬱沉問。
“薩瓦。我讓他留在聯邦處理後續工作。”
白翎是提前回來的。他們剛和聯邦建交,就有一些其他小國家也迅速表態,有意和他們交往。
然而這其中涉及的各類協約還得一對一商議,需要耗費不少時日。這些工作,白翎都無一例外交給了薩瓦。
他想把這只雞拍拍蓬鬆,也推到前臺去,免得海因茨三天兩頭覺得自己有權有勢,想仗勢欺雞。
等薩瓦在星際場上刷個臉熟,海因茨那個幕僚長的職位,也就不值一談了。
白翎默讀一遍訊息,總結道:“聯邦讓我們下個月初就支付那600億定金。”他轉頭對鬱沉點頭說,“我相信您能搞定。”
鬱沉拿揪下來的紙擦手,慢條斯理道:“600億,你可真是給我加了一筆大賬單。”
“您覺著委屈?”白翎揚眉。
“600億不至於,”鬱沉踩垃圾桶栓,優雅地把揉成一團的紙巾丟進去,“把我拽進公廁使用確實有點。”
白翎故意道:“打扮整潔,用身體犒勞您勝利歸來的臣子,這不是皇帝的義務嗎。”
鬱沉微笑看他,“這算是政治用途?”
“當然。”後腰靠在大理石臺面,白翎放鬆地後仰,脾性倦懶地掀眸看一眼。他轉著銳利的灰眸,拖著混賬冷血的調子懶懶道,“陛下,我們都是政治的婊子。”
“我為你鞠躬盡瘁打仗,你就得負責把我弄爽。”
“這叫政治交換。”他笑了笑,“您教我的。”
好一個政治交換。他學得真好,都用在自己身上了。
鬱沉眼眸深邃,一言不發將他扯過來,一下子拽住後腦白發便吻上去。
他吻得很兇,吻到差點窒息,放開手之後,那隻隼喘都喘不過來居然還在笑。他挑起的眉峰帶著戲謔與挑釁,“咬我嘴唇算什麼?”
捋開頭發,把整片後脖頸湊上來,“咬這兒。”
這刺頭oega,能把腺體湊你嘴邊。
鬱沉如他所願,掐著他後頸壓在水池臺盆上狠狠咬了一口,他都分不清是疼是爽,還在那嗤嗤笑。
小瘋子。上頭了。
鬱沉不能任著他胡鬧,直接把人打包帶走。啟動洗手間的自動清潔總閘,走到門外,[禁止使用]的顯示屏便切換成[清潔中,請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