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把我弄爽 胃口真大啊
這斬釘截鐵的命令, 霸道地傳遞著意圖——他要支配你。你的精神,你的身體,你的唇舌, 都要為我所用。
鬱沉勾起唇角,臉上泛起若有似無的笑。
話語構成了權力。他的鳥正在朝他施加壓迫,享受權力的快意。
資訊素淡薄的孩子, 一提到權勢就濃度增加。他捏起鳥的下頜, “要t哪裡?……這裡, 這裡, 還是這裡……”撩起襯衣下擺,他垂首,從腰間, 小腹, 一路流連到淺色的小鳥喙。吮一口,便得到一聲不可自控的哼氣。
白翎攀著他的肩膀, 腳趾胡亂在水磨石地板剮蹭, 咬著聲,擠出音節:“……都要!”
“胃口真大啊。”他低笑。
“你養出來的東西, 當然——”冷笑一聲, 挑釁雄性的話卻因為猝不及防的姿勢變動而戛然中止。視野陡然升高,白翎被抱起來,重心晃動讓他像應激的野生動物一樣,裸著的義肢驟然驚惶地夾住男人衣冠楚楚的腰。
“寶貝真暖。”潮冷的鼻息湊近, 發出喟嘆。
白翎斜眸:“燙死你。”
鬱沉“嗯”了聲, “你現在本事大了,是你煽動那群農民鬧事?”
“是我。”小腹核心持著勁兒,往上爬。
“是你策劃搬走海因茨?”任他爬。
“是我。”扒上肩頭, 喘口氣。
“是你推波助瀾,攪得兩個超級大國反目成仇,又趁亂介入,逼得聯邦拱手讓出四顆星球?”扶住他的腰腿。
“是我……都是我,”他喘著聲,眼中的野心昭然若揭,挑眉問,“夠骯髒嗎?現在他們外面都罵我小毒蛇,跟您一套的。”
“真好,”鬱沉低眸誇贊道,“像我親生的孩子。”
公廁勾連已經夠骯髒,而這一句定性,又把無恥的程度推進到一個常人道德觀無法接受的地步。
身體上並非親子,精神上血脈相連。這樣的感覺,實在微妙得無與倫比。
他是雄性,他只有播種功能,沒有孕育功能。但他像這世上所有的好奇的人類一樣,也曾幻想過另一性別的不同,想象過生育這一大半人類無可避免的人生經歷。
然而無論讀過多少書,看過多少畫面,那樣表層的體驗都無法企及此身,不能完全地觸動到他。
但他現在似乎有所體會。
鬱沉低頭瞧了瞧,心底浮現出一些怪異的念頭……如果可以的話,真想把他塞進肚子裡,喝我的血,食我的肉,用我的身體……我是被他捕食的母親,而身體相交的地方,就像連線我與他的臍帶。
沒有比這更牢固的關系。
頂燈照射下,人魚瞳仁虹膜收縮,細細的,像某種危險的兩棲動物。
白翎望著他,莫名後脊起了些薄薄汗意。
可這股寒意非但沒使他恐慌,反而産生了一股繃到極致的刺激。他多麼熟悉他,知道那眼神意味著什麼,扭曲,吞噬,侵蝕……一切與惡有關的詞彙,都將施展在他身上。
所以他圈著怪物脖子,親切喚著他,“father,father……”,惡意地提醒他,把他僅存的道德心,拉下地獄。
陰暗廁所裡潮濕滋生,空間逼仄,狹小的馬桶蓋被摁上一具殘缺的軀體。四方遮角,中間是光打蒼白的肉,彷彿一座臨時搭建的邪異祭壇。
質地考究的西褲跪下,沾上汙垢。一隻可以操控全域性的手,握住他的義肢,俯下權力的頭顱。它對食物的處理向來無比虔誠,完全遵循獸類的進食標準,從腸子再到內髒,熱氣騰騰吃得酣暢淋漓。
腳跟蹬在人魚的寬背上,白翎開始恐慌後退。
嘗過魚身壓倒性的分量,陡然換成這麼柔軟靈活的觸感,對比差距簡直讓人癲狂。它鑽進他的身體還不夠,好像還要鑽進他的髒器裡,替換他中午在機上吃過的簡餐,成為他營養消化的一部分。
尾椎骨竄起電流,白翎像被開弓的箭射中,胸口激烈起伏,崩潰地喊,“father……!”
聽到他的呼喚,人魚的臉從腿與義肢的空隙間升起來。它嘴唇濕潤,森綠色眼睛冰冷地端詳他,捕捉他臉上持久迷離的快樂。
白翎混亂抬眸看,它分叉舌尖像捲尺一樣收縮回去。人魚舔舔唇,細品,“你今天比平時鹹一度。”
一度,非常精確的測量。
它那顆卵,吃喝都在他肚子裡,想必平時沒少嘗。
白翎想,我應該惡寒的。可是腎上腺素飆升的大腦,卻控制不住冒出另一道聲音:它多瞭解我。
於是應該推開的手,又變成索要懷抱。以赤誠的姿勢,回歸那溫柔潮濕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