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他動蕩的視網膜裡映出混亂不堪的一幕。
他的oega正雙臂支撐在兩側,額頭滴下的汗順著精緻清冽的五官流下,彙聚到下頜,搖搖欲墜,隨著動作不斷地滴落到他的腹肌,在肚臍眼彙成曖昧的一小攤。
鳥兒的眼眶紅得厲害。
他不確定這是全然的身體反應,還是對方揹著他偷偷哭過了。
抑或兩者都有。
常年開機甲的人,始終保持著高度的運動訓練。那隻鳥肌肉纖薄,扭起的腰線薄而瘦削,動起來時情態幾乎能殺人,簡直要將人的眼球灼燙到融化。
鬱沉發出嘶啞的嗓音,壓抑著怒氣:“你在幹什麼?”
那隻鳥渾身一震,不敢置信地抬頭望他。
接著,他的小鳥低顫著眼睫,在他壓迫感極強的注視下無意識收起肩胛骨,彷彿還巢的猛禽,將受涼的翅尖收進窩裡。
在他看來,可憐得要命。
白翎掐緊手心,強行逼自己在被抓個現行時保持平日裡應有的冷淡。他鼻息炙熱,卻面無表情地說:
“正如您所見,我在乘人之危,享受夜生活。”
又在逞強。
鬱沉太陽xue傳來刺痛,他閉了閉眼,沙啞命令:
“下去。”
白翎身體僵硬住,他懷疑自己聽錯了,問:“什麼?”
“我說了,下去。”鬱沉暴躁地喘了口粗氣,目光卻控制不住在oega身上逡巡,從脖頸晃動的珍珠,到棉質黑背心胸口頂起的小角,再到被薄薄皮肉包裹著的小瘦腰。
再往下,就是膽大包天的吞吃。
鬱沉眼眸動蕩,神情燥亂地移開視線,“我不希望你懷上我的蛋。”
白翎一下子壓低身,灰眸冷若冰霜,質問道:“為什麼,你有病?”
鬱沉被他壓得神經一繃,差點掙斷。他眸色深沉:“我精力有限。”
白翎居高臨下,完全是審問犯人的姿態:“所以呢?”
那條人魚說:“所以,只想疼你這一個孩子。”
滿分答卷。
白翎恨得咬牙切齒,反手一按,“咔嚓”,皮帶鎖開了。
壓抑的野獸,即將被放出。
他惡狠狠拽了老男人的病號服領子,與對方鼻尖壓著鼻尖,神經緊繃地對視,顫著唇命令道:
“孩子在這裡,那你疼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