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就沒人能再打擾他們。
連鬱沉本人也阻止不了。
白翎掀開被子,抬起膝蓋爬上床,他的義肢跨過apha緊實的腰腹,像翻過一座重疊的山巒。
人魚肩寬腿長,身材比例是優渥的,而且相比起白翎之前的見聞,這家夥的尺碼絕對算得上雄性裡的頂級。
他並不擅長駕馭這種碼號。
手指勾下病號服的褲邊,白翎只覺得後頸腺體一跳,遂臉頰發燙地移開了目光。
金色的叢林。
為了行事方便,白翎出來時只穿著一件貼身黑背心。他將小腿貼在人魚腰側,往後錯了錯位置,低頭找準,便一下子繃緊了腿肌線條,咬死牙關,慢慢低伏下發酸發澀的脊背。
肚子裡好難受。
但他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苦楚,緩了一會勁,便默不作聲自己摸索起節奏。
聽說apha們會在這種時候散發求偶和安撫資訊素,減少oega的恐慌,最大限度給予感官舒適感。
白翎從沒體驗過那種待遇。
對他而言,發洩就是發洩,只是痛苦生活中用以療傷的止痛劑。每當他累到極點,情緒開始跟著身體崩塌時,壞掉的生殖腔就會給他一記重拳,讓他飽嘗墜痛似的酸熱,在無數個戰場夜晚裡難以入眠。
等痛到開始耳鳴,便隨便找個戰俘解決,用完就丟進戰壕裡,哪怕第二天從這兒經過,也一眼不會多看。
白翎是將發洩和感情分得很清的人。
恐怕在前世的白司令眼裡,也只有隔著網線胡侃的d先生,值得他在深夜裡抱著小被子,被螢幕光照在臉上,咬著嘴唇溢位丁點顫顫的哼唧。
他對這個人……始終是有依戀在的。
“老混蛋,營養這麼好幹嘛,長成這樣是來折磨我的嗎?”
白翎額角滲出熱汗,身子顫慄的幅度越來越大,膝蓋軟得眼看都要跪不住。
以往這種時候,他咬咬牙就撐過去了。
可是今天,他不自覺往下瞥一眼,心裡居然浮起一絲說不清的祈願。
好累。
要是鬱沉能接管自己就好了。
白翎抿起薄而冷的唇,恍惚地回想了下,竟然有些懷念起摟腰狂魔把自己抵在浴室瓷磚,捏得腰肉發疼的樣子。
體溫持續升騰,人魚在睡夢中漸漸皺起眉心,原本蒼白失血的唇,也逐漸染上了浮躁的血色。
“您難受了嗎?”白翎喘著熱息,堪堪停下來,低著身體俯視他。
人魚神情不安,在枕頭裡轉動脖頸,臉部輪廓深邃地陷進陰影裡,似乎在和夢魘掙紮對抗。
“我是不是很過分?”白翎慢慢貼上他寬闊的胸膛,耳朵對著心口,聆聽那健實有力的心跳聲,“您都傷成這樣了,我還纏著您。”
“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
他一下子將臉埋進人魚頸窩,呼吸間都是豐盈的金發,暖烘烘的,幾乎能把他的喉嚨堵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