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入了藏書館做活,難免沾了些灰塵。”
魏承接過沉甸甸的寒瓜,笑道:“份量很足。”
罐罐眉飛色舞道:“我挑了一個最大最圓的寒瓜!”
又笑道:“可以先放在井水裡冰上一冰!”
魏承也笑道:“成,要吃過晚食再吃。”
兄弟倆說說笑笑上了馬車,忽然罐罐臉色一變,聚眉道:“有人跟蹤我們。”
魏承掀開轎簾,便看到幾個身影鬼鬼祟祟的藏在人群中。
罐罐猜測道:“難不成是吳少卿?咱們藉著孔家的勢盤下福中街的鋪子,他想來應該是氣得跳腳但又無可奈何。”
魏承卻知曉也許不是,他想了想,將在府學的事情給罐罐講過。
“哥哥與人打架了?”
罐罐急道:“難不成那個曹囑託就是給哥哥下青倌帖子的人?”
魏承道:“應該是他,不僅知道我姓名還知曉我是府試頭一人的事。”
“此人又壞又陰,實在該打!”
罐罐氣得臉蛋通紅:“若是我在,定打得他雙腿盡斷,一年都癱在床上!”
魏承一挑眉,心道這個曹囑託應該是要遭些罪了。
不過也是活該。
因著順他者昌,逆他者亡,不知府學多少無辜學子受到其迫害。
夏日裡,夜晚的風總是有些悶熱,吃過晚食後魏承與罐罐便坐在梧桐樹下的石桌前吃著沙瓤血紅的寒瓜解暑。
兩頭小狼也臥在他們腳邊大口炫瓜。
罐罐咔嚓咔嚓啃著清脆香甜的瓜,滿足的嘆息一聲:“好吃,好涼快啊!”
魏承拿著帕子給他擦擦嘴角,輕笑道:“肚子都圓潤不少。”
罐罐拍拍自個兒小肚,嘿嘿笑道:“這也是個小西瓜。”
想到什麼又去拍灰崽的肚子:“這是小灰瓜。”
灰崽乖乖嗷一聲,像是在應和罐罐的話。
這時只見黑狼忽然走到灰崽身邊,輕輕咬了咬它的脖頸。
灰崽條件反射似得抖了抖尾巴,咬著自個兒的瓜想跑,卻不料被黑狼輕輕撲咬一下耳朵尖兒。
灰崽像是有點慫,但是又很想吃瓜。
最後在慫和吃中間選擇了慫慫地吃。
罐罐靠著兄長的肩膀,笑得不輕:“好玩,杏兒這麼急是要找灰崽玩什麼遊戲麼?”
魏承沒眼看,只得輕咳一聲:“時候不早了,你也該歇息了。”
罐罐歪歪頭:“哥哥在府學還生了什麼事?”
“除了曹囑託那件事再也沒有旁得了。”
魏承道:“倒是你,眼下福中街的鋪子修繕,你這兩日忙活什麼呢?”
“還能忙活什麼?”
罐罐伸了個懶腰,笑道:“我帶著雲風走街串巷的尋木匠呢,我就不信偌大的幽州城找不到一個懂得造船的木匠!”
“慢慢來,哥哥得空也會在藏書館尋有關造船的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