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強又拍拍魏承肩膀:“此事多虧有你提醒一句,不然疏忽了一點,怕是就是要出人命的。”
魏承謙遜道:“憑著佟典獄的雷霆手段,就算沒有小子提醒,您也定能將此事做的圓滿。”
“不必謙虛,我這人粗枝大葉慣了,你若不說我定是要有所疏忽的,到時候怕是會被大人責罰。”
佟強道:“阿釗不在,你們兄弟若是有什麼事盡管來找我。”
此事他若做的圓滿也算是戴罪立功了。
魏承看一眼遠處默默等待的甘九,像是無奈般輕輕一嘆:“小子慚愧,的確有件事要麻煩典獄大人了。”
佟強爽朗笑道:“你這小子人小機智,竟也有麻煩事?那便細細說來,看我佟強能不能幫上你一二。”
魏承去找甘九,就見甘九也沒先他一步走,似欲言又止頻頻去看他。
魏承想了想,輕聲道:“佟鏢頭年前應當就回來了。”
甘九黑麵一紅,清清嗓子,故作兇狠:“我,我沒想問這些,我是想問你要的證人東西我都找到了,你真的有法子讓商三爺在鳳陽鎮混不下去?”
“剛剛與我說話那人便是佟鏢頭的兄長佟典獄,他說咱們只需要將證人東西告知他就成,剩下的事情就用不上咱們了。”
有了佟典獄,他就用不上在給孫縣令的贈書感激之情中夾帶私貨了。
魏承要甘九找的便是商三爺的賭坊近來所做的其中一樁“腌臢”事,甘九也是有些手段,竟然找到一樁商三爺“逼良為娼”“殘殺婦人”的事來,聽聞那被殺之人的夫君也在尋摸證據,這樣一來他和甘九全身而退,只需要佟典獄和那男子上公堂與其對峙了。
魏承隨著甘九去了他們家,那是間狹小的小院,只有兩個屋頭,像是從旁邊大院子劈出來的單房。
“哥,誰來了?”
彩兒手裡還有黏稠的麵粉,見著魏承稍愣了下,又有點驚喜:“哥,你可算是尋了個一看就是好人的漢子做朋友。”
甘九躥回屋頭將一個包袱塞給魏承,看著自家妹子嘟囔道:“你哥可交不到這等有心眼的朋友。”
彩兒卻不信:“這位小哥你和我哥怎麼認識的?”
“我弟弟在佟鏢頭門下學武,受了他的引薦認識了你哥哥。”
彩兒臉蛋露出點笑:“原來是這樣,說到佟鏢頭我和我哥都許久未見他了。”
甘九動動鼻子:“彩兒,什麼東西糊了?”
彩兒一愣,忙去柴房瞧,過了會兒出來眼眶就有些紅:“哥,我蒸的鍋貼又糊了,這樣下去咱們什麼時候能支包子攤賣錢呢。”
這個單劈出來的小院每月賃錢就要百文呢,不賺錢就要坐吃山空,他們兄妹永遠也攢不下錢來。
甘九卻拍拍彩兒肩膀:“熟能生巧,再練練就成了。”
又道:“實在不行,哥去給你尋個師傅,咱們去他們那學兩天,大不了給他們拜師禮成不成?”
彩兒悶悶不樂的點點頭。
魏承心中一動,想到什麼道:“我有個嬸嬸做飯煮菜十分好吃,不過……”
“不過什麼?”甘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