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過這道屏障,就能徹底逃離江寒祁的追捕了。
然而…
“報!”
先行探路計程車兵匆匆趕來,回稟說道,“西關關口處加派了重兵把守,巡邏侍衛亦往來不絕,夜晚都有人舉著火把,仔細盤查出關之人,怕是沒那麼容易過去!”
裴玄忌聞言冷笑一聲,“江寒祁還是出手了啊!”
“阿忌…”
雲知年自然明白,這江寒祁就是沖他而來,他生怕會因為自己而拖累裴玄忌,便憂心說道,“若他們人數太多,無法硬碰,就讓我去同他交涉。”
“不必。”
裴玄忌回絕,“我還活著呢,他想將你從我手上搶走,絕無可能!”
說罷,裴玄忌翻身上馬,動作利落得彷彿並未受傷,但只有裴玄忌自己才知道,他胸腹被打得最嚴重的兩處地方有幾要斷骨的傷,此刻正隱隱作痛,但裴玄忌面色依舊如常,目光甚至愈發銳利。
“我去看看,你們跟在我後面,聽我號令,萬莫擅自行動!還有,保護好馬車!”
裴玄忌策馬靠近關口,遠遠就能瞧見江寒祁和鐘遜豎起的軍旗。
看來,鐘遜應當是已經知道自己的兒子死在他手裡了,此番就是為複仇而來。
江寒祁亦也看到了裴玄忌。
他也端坐在馬上,一雙眼睛因為熬夜之故,顯得猩紅一片,他的身後是黑壓壓的禁軍和鐘氏兵馬,人數之多,並非是裴玄忌帶的這麼點兒人能對付得了的。
可饒是如此,裴玄忌也並無懼色。
這兩個男人,緩緩逼近對方,為的,卻是另一個,他們都喜愛的男人。
“裴玄忌,我們終於又見面了。”
江寒祁的聲音冷得像冰。
常年服用草藥,再加之被鐘後的人下了三年的藥,讓他還未至壯年就已顯得身虛骨殘,一雙鳳眼陰鷙憔悴,死死盯住裴玄忌,“五萬大軍,五萬大軍正在向西境關口進發,朕這裡的人加起來就有數千人,你呢,不過就帶了二三百烏合之眾。裴玄忌,縱然你有天大的能耐,朕也不信,你能以自己的血肉之軀,打過這麼多的人。”
江寒祁神經質一般,突然咧開嘴角笑了起來,“你今日,就算是插翅也難飛了,趕緊把朕的人交出來,朕可以賞你一個全屍,否則,朕即刻就會要了你的命。”
裴玄忌輕笑,他握緊韁繩,隨即直視江寒祁,“你的人?我怎麼不知年兒是你的人?”
“你把朕的人還回來!”
江寒祁一看裴玄忌這架勢就明瞭,裴玄忌應是不會輕易還人了,此時,裴玄忌的人馬也陸陸續續趕至,江寒祁陰著一雙眼卻沒能在這群人中看到雲知年的身影,立即變得暴躁不已。
“他是朕的人,他就是朕的人,他身上有朕種下的子蠱,他同朕同氣連枝,互為一體!雲知年生是江寒祁的人,死是江寒祁的鬼,裴玄忌,朕已經讓你玩了他這麼久了,你也應該知足了,趕緊把他還回來,否則朕…”
江寒祁揮手。
身後計程車兵立即將無數弓箭對準了裴玄忌。
“絕不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