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脫困二) 雲知年你居然打我?……
上京, 醫館。
老大夫為雲知年看過脈後,捋著山羊鬍道,“這位公子身虛體弱, 氣血兩虧,加之勞頓過度致使風寒複發, 十分兇險, 幸得送醫及時, 才未釀成大禍啊!”
大夫命僕從抓藥去煎,“不過,最好還是能在醫館裡多住上兩日, 休養身子。”
樂師同意。
那老大夫看了眼樂師,又看了眼雲知年, 有些難以啟齒地道,“這位公子, 他的身後似有血跡…咳…是否是床事過度所致…”
“不該看的不要亂看!”
樂師護短地將人摟緊, “拿些軟膏來, 我自會為他上藥。”
就這樣, 樂師不眠不休地在醫館陪了整整兩日,雲知年飲了兩日湯藥,臉亦漸漸恢複血色,只他這一路波折,耗費了太多心力,如今停下來, 便嗜睡得很,常一覺睡至夜深。
這夜,他剛睜開眼,就瞧見樂師正坐於床側, 手中端著一碗藥,用勺子輕輕撥弄散熱,見他醒了,那藥便喂到了口邊。
雲知年啟唇飲下一口。
樂師沉默著,喂完大半碗苦藥,直到堅硬的湯勺捱到沉在碗底的渣滓,他才嘆了口氣,望向雲知年,“你的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體質寒涼,氣血兩虧…雲知年…”
你這三年,究竟經歷了什麼?
雲知年沒有回應。
他只是默默拿過床頭的布巾拭嘴。
他的長褲被褪去了,兩腿並攏著蜷在被裡,被抹了藥膏的位置依舊隱隱作痛,事實上,因他並非是什麼完整的男人,所以,自他體內的蠱蟲被姚越暫時封住之後,他就再也無法像之前那樣感覺到快意了,有的,只剩下痛楚。
藥膏被送到了很深的位置,如同異物般讓他不適,可這些,他根本沒有辦法明明白白地宣之於口,他的手輕攥住床褥,竭力適應了一會兒,才緩緩反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帶我走?”
“我是問你…”
“你不是要帶我走嗎?我記得,你要帶我出城…唔…”
臉被人抬起。
樂師勁而有力地指尖按在他的腮肉上,淩然逼人,“回答我的問題。”
“受了些寒,就這樣了。”
雲知年沒有將他服用寒藥一事和盤托出,又被迫得狠了,只好語焉不詳地回答。
哪知,樂師並不輕信,“何時,何地,因為何人受寒?”
“說實話。”
樂師將手抽回,轉而伸進被裡,翻弄道,“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尿在這床上。”
尿意和恥意齊齊上湧。
雲知年雙手抱住男人的手臂,眼含濕氣,咬唇搖頭。
樂師不為所動,輕笑一聲道,“你這人向來最是不愛說實話,不過沒有關系,我有的是耐心,你不說,我們就慢慢耗…”
“我說,我說…你先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