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種蠱二) 看你的阿忌還要不要你……
“他怎麼會吐血?”
“朕種母蠱時都未有吐血,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雲知年軟身躺在龍榻之上,手被江寒祁握在被褥裡。
他眼皮很沉,總也睜不開來, 耳邊只能聽得一些縹緲發虛的對話。
過了幾息後,江寒祁松開他, 不耐地在殿中踱著步子, 問姚越, “他會不會有性命之憂?”
姚越上前,替雲知年把了把脈,方才舒著氣道, “無事的,陛下。雲公公只是身子太弱, 加之憂思深重,被種蠱時急怒攻心之下, 才至吐血。”
姚越小心地看了眼江寒祁, 見江寒祁沒有阻攔, 便大著膽子, 用布巾替雲知年拭去嘴角血絲。
他擦得慢。
手指施著力,透過薄薄的布,按碾在雲知年柔嫩的唇瓣上,來回摩挲著,兀自想象若是被那兩片微有些顫的軟肉含住,會是何等銷魂, 這心頭的快意便一波強似一波。
驀然,一聲斷喝自他背後炸響。
“這蠱當真會讓他從此以後,只想與朕親近?”
江寒祁皺著眉,視線下移到姚越為雲知年擦拭的手上, 語氣便更為陰厲,“拿過來!”
姚越打了個激靈,趕緊將手中布巾奉上。
江寒祁接過布巾,坐回榻前,親自為雲知年擦拭,“且朕只要難受,他也會跟著難受,是與不是?”
雲知年感受到君主的熱意在向他逼近,便很主動地將身體貼了過去,江寒祁順勢摟住他,翻動間,雲知年身上蓋著的褥子被掀開一角,露出一截雪白的腰線在空氣中。
“理論上是如此的…子蠱母蠱能夠相互感應,以後,陛下之痛,就是雲公公之痛,陛下之慾,就是雲公公之慾,陛下同雲公公,連氣同枝,再也不會分離。但是,但是也並非萬無一失…”
姚越看得目不轉睛。
說話卻恁得心虛。
因為他騙了江寒祁。
起初,江寒祁令他制蠱時,他以為江寒祁是要以此種方法懲罰雲知年,但當他明白江寒祁讓他制的居然是情蠱後,他才恍然意識到,江寒祁是想將雲知年永永遠遠地困在自己身邊。
他並非是什麼用蠱的高手,為此幾乎在皇宮和太醫署的藏書閣裡翻遍了所有關於苗疆巫蠱的醫書,又在江寒祁的默許下,用宮裡的動物,乃至奴才,依次做過實驗後,才終於將這所謂的情蠱蠱蟲飼養出來。
可江寒祁不知道的是,這蠱蟲,是姚越用自己的口口偷偷飼養的。
他一邊想著雲知年,一邊…最後將口口喂給那些蠱蟲,也就是說,這並非是普通的情蠱,而是淫蠱,雲知年日後,會常常發情。
男人的聲音,男人的觸碰,甚至只要是男人逼近發燙的鼻息,都會勾出他體內的蠱蟲,讓一個聖潔的佛子神祇,徹底淪為一個不折不扣的…
□□。
這怎能不讓他興奮。
更何況,他還是專為雲知年診治,君主如今最為信賴的太醫,他迫不及待地等著雲知年在他面前發情,渴求他疼愛的那一日。
雖然雲知年是江寒祁的禁臠,他也不止一次地在裴玄忌那個臭小子面前將雲知年述說得諸多不堪,但他喜愛雲知年,所以,哪怕雲知年被再多人幹過,他還是會捏著鼻子照幹無誤。
姚越眸中精光閃爍。
江寒祁卻一直面色不霽。
因為被下了蠱後的雲知年,表現得實在太過主動了,和平日裡那副冷漠疏離的樣子大相徑庭,哪怕是在昏迷之中,也恨不能要將整個人貼至自己身上,吐息則更是滾燙,連帶著江寒祁的手都被灼得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