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入京二) 讓裴玄忌看看你現在的這幅……
殿內沒有旁的人。
但雲知年方才進殿時分明瞧見殿外站了不少護衛。
江寒祁應是要在懷英殿召見人的。
雲知年不知那個被召見的人何時才會到,又怕江寒祁壓不住脾氣會做出什麼荒yin無度之事,便白了白麵色,伸手接過藥膏。
“我自己來。”
“就坐在案上,朕瞧著你上。”
江寒祁的手仍箍在雲知年的腰際。
雲知年沒有法子,只得半解開上衣,用指尖沾了些黏到發稠的膏汁,抹到左肩的燙疤上。
纖長如蔥般的細長手指在白膩的面板上緩慢遊曳,偏這藥膏添了些刺激性的涼藥,一觸到面板,便會帶來細密的痛癢之感,雲知年雖已竭力咬住了唇瓣,可在上藥的過程中,還是不免從口間逸出幾絲輕吟。
一抬眼,卻見江寒祁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看,那向來古井無波的眸裡便立時浸潤了幾分濕氣。
“陛下…”
雲知年忍不住喚了喚江寒祁。
這實在是有些惱人。
且不說現在這大殿之內燈火明耀,單論這懷英殿,本就是君主用來接待臣子的正經之地,合該莊嚴肅穆才是,可他正叉著腿,半褪開太監宮服,被君主按住腰身上藥,實在是有違禮數,關鍵在於,江寒祁還傳召了人,隨時都會有人進殿的。
這讓他難免在意。
“怎麼?你也知道怕了?”
江寒祁瞧見雲知年時不時回頭向殿外望去一眼,警覺得跟炸了毛似的,還要強裝鎮定,便覺得好笑,竟動手摸了摸他的臉頰,隨後,將他的腰帶一扯,那略有寬大的袍服便倏地滑落下些許,露出裡頭半遮著的緊實修長的大腿。
果然,雲知年身體愈發僵直。
江寒祁並不喜歡雲知年。
更不喜歡同雲知年有肌膚相親。
起初,他幹雲知年的目的,原就是為了懲罰和發洩,可三年了,整整三年了,這罰卻怎麼也罰不夠。
他尤其喜在歡床事上淩辱雲知年。
雲知年的性子其實極是剛硬,相識經年,江寒祁甚至從未瞧見雲知年哭過或是傷心過,哪怕是在他們尚還年少曾有過一段同在學宮讀書的時光,江寒祁那時只待雲識景好,總是刻意忽略這個同識景長相一模一樣的孿生哥哥,年少的雲知年也不會生氣,不會哭鬧,而是一個人,形單影只地默默坐在角落,吃著旁人不要扔在一旁的點心,偶爾抬頭向江寒祁和雲識景看來一眼。
便也只是如此。
陰鬱,沉悶,麻木,漠然。
這就是江寒祁對雲知年的感覺。
可在床上不同。
雲知年雖然不會反抗江寒祁的每次親熱,但他會羞惱,會無措,會害怕被人生生瞧見,所以江寒祁每次去尋雲知年,皆會屏退旁人,就連宮道都不允人出現,或是幹脆命人將雲知年帶去他的寢殿,好不讓雲知年太過應激。而歡好,則更如此:便是雲知年的性子再如何剛硬,他也經不起口口,每次咬破了唇,卻還是會忍不住地掉下眼淚,那淚水無聲地沒入鬢發,江寒祁的動作就會更狠,因為也只有在這個時候,雲知年才會像個人。
像個生動的人。
*
江寒祁想得多了,這動作自然也更大膽了些,他哪管雲知年的竭力推拒,只一心想要惹哭這不肯聽話的奴才。
很快,雲知年身上留不剩什麼了。
淺茶色的眸子濕紅濕紅的,凝著淚痕,瞪望向江寒祁,偏也不肯開口求饒,很執拗地在同江寒祁對峙。
像是在賭江寒祁不會不顧形象,在金殿宣銀。
可就在這個時候,殿外忽傳來一聲通報。
“陽義汔州司法參軍,裴玄忌前來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