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算起身,身後男人的手臂卻緊緊的摟住他的腰,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打算去哪?”
“我伺候你,坐在你身上不好吧。”池宴許視線到處瞥,周圍應該沒有人吧。
身後的人並沒有給他回答,手也沒有松開。
池宴許又道:“我洗好了,我們回屋吧。”
謝淮岸忽然動了,翻身將他壓下。
泠泠的水聲變得混亂起來,揉碎了的呼喊壓抑又低沉。
在溫泉裡做了第一次,池宴許說什麼都要吃點上次來看太醫時候吃的青糕,又被他帶回房間壓在床上第二次,池宴許捏著被子,嘀嘀咕咕的說要回家了,等到第三次第四次……
天將明時,池宴許終於可以歇下了,此時他累得手指都抬不起來了,他合著眼睛,用被子將自己裹成了一個蠶繭。
謝淮岸不知道去了哪裡,池宴許睡了一上午,還做了個夢,夢見幾年前謝淮岸回來找他,說要帶他去京城看煙火,饑腸轆轆的醒來,發現昨晚折騰自己的家夥正坐在床邊,逆著光看不清表情,目光暗沉沉的匿藏在黑暗中。
他似乎想伸手來碰他,池宴許迷迷糊糊的,也握住了他的手,臉貼了上去蹭了蹭,十分熟稔的嘀咕道:“你不是說要帶我去看煙火嗎?什麼時候去?”
“……”謝淮岸周身的氣勢瞬間冷了下來,手抽了回來。
池宴許瞬間清醒了,立即坐直了身體,揉了揉眼睛,看清眼前冷冰冰的人,頓時覺得肩膀都有些冷,立即拖了拖被子,將自己裹上。
“我要回家了。”池宴許看了一眼天色,真是太放縱了,昨日下午來的,現在又天明瞭。
也不知道雲馳在家會不會又哭又鬧。
池宴許覷了一眼謝淮岸,覺得這個人有點名不副實,那個名自然是小說裡的名,不是說他不行嗎?面對湊上來的鶯鶯燕燕全都無動於衷。
現在竟然這麼……這麼放縱,呵呵,這麼個隨便的男人,說不定早就妻妾成群了好。
謝淮岸沒有理他要回家的事情,下一個動作讓池宴許一個激靈,池宴許當即躺在床上,面目痛苦的神色,嗷嗷喊疼。
“昨晚給我弄傷了,有點疼,能不能放過小的一馬?”池宴許可憐兮兮的說道。
謝淮岸臉色陰沉,晦暗的目光盯著池宴許,不知道在想什麼。
池宴許忽然想到,記得新婚夜醒來,他也是這般喊疼,估計喚起了他的記憶,在自家受挫的事情。
池宴許立馬解釋道:“不是疼,是……是你太da了……”
誰讓他現在有求於人,就算雲馳在家裡哭的眼睛都瞎了,他都回不去了。
池宴許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上去打算親一親謝淮岸,他別過臉去,起身離開。
池宴許愣了一下,做了個慶祝的表情,不料準備走的男人回頭看了他一眼,池宴許頓時收斂的笑意,像是屍體一樣躺在床上,默默拖上被褥,合上眼睛。
沒一會謝淮岸又回來了,手中還拿著一盒藥膏,還用上道具了,池宴許眯著眼睛偷看他。
“翻身。”謝淮岸冷聲道。
池宴許猶猶豫豫的,翻了個身,趴在床上。
他慢條斯理的幫他上藥,好似很淡然,池宴許卻倍感煎熬,他這麼慢吞吞的幫他上藥,倒是……
池宴許不自覺的發出悶哼聲,謝淮岸嗤了一聲,然後收回手指,細致的用絲巾擦了擦指尖,“你還是一樣,缺了男人便不行。”
“唔。”池宴許將臉埋在枕頭裡,身體微微顫抖。
哎,剛剛不該拒絕的那麼果斷的。
他還在懊惱的時候,謝淮岸冷臉羞辱道:“這是你自找的,現在你只配當我府中沒有名分的侍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