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章 池宴許點了點自己的嘴角……
“聽說了嗎?姑爺把少爺推到湖裡去了, 少爺把他趕出去了。”
“還有啊,姑爺一直睡地上,連床都沒有沾過。”
“真的假的?”
“早上前院的下人, 親眼看到芸兒姑娘把姑爺的行禮丟出去了。”
“那他慘了,不知道少爺是什麼性子嗎?”
偏院的下人們圍坐一團, 開始八卦府上的新鮮事。
越傳越離譜, 最後變成了池宴許對謝淮岸非打即罵, 導致他心生不滿,想要謀害少爺,侵佔池家家業。
胃口這麼大, 也不怕撐死。
池宴許對於府中下人的議論知之甚詳,謝淮岸晚上當然還會回來, 只是比平日裡更晚一點,他之前確實半個月沒有回來, 於是眾人便以為他真的被趕出去了。
書院裡也不安生, 溫如琅混得如魚得水, 很快摸清了書院裡到底誰是真的有家底的, 誰是裝富人的,但是這些都不妨礙他的計劃。
直到有一天,溫如琅被常文遠告知,謝淮岸正在插入他跟池宴許的婚姻,在他們中間當男小三了,這才引起了溫如琅的警覺。
“溫兄, 只要你一句話,我必定會幫你。”常文遠壓低了聲音,他對謝淮岸積怨已久,每每搶他魁首的位置不算, 還更受歡迎,這種人有什麼值得喜歡的。
溫如琅摸了摸酒杯的邊緣,端起一杯酒,擋住了臉上的表情,低聲道:“口說無憑,常兄可有真憑實據?”
“自然是有的……”常文遠開始將謝淮岸跟池宴許來往的事情說了一通,包括在古鳴寺在他屋子裡留宿,在院子裡親吻池宴許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
溫如琅聽到這些,手中的酒差一點握不住了,口中的酒也噴了出來。
常文遠以為他受到了刺激,便道:“溫兄,你看這事該如何處理?若是你要我們幫忙的話,我們可以將此事搞到州府衙門去,張大人是你姐夫,必定會幫你的。”
“此事不宜聲張。”溫如琅確實受到了刺激,之前兩次看到池宴許去書院送吃的,第一次不知道送給誰,第二次他可以親眼看到他是給謝淮岸送的。
這樣看來,謝淮岸必定是池少爺的夫婿了。
想他溫如琅從懂事開始就靠行騙為生,從來沒有翻過車,這一次竟然犯了這麼低等的錯誤,在正牌面前裝逼這麼久,竟然沒有被揭穿。
他思索了一番,要麼是謝淮岸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裝他,要麼就是謝淮岸太沉得住氣了,打算給他來個大的。
當然,他也可以把黑的說成白的,把假的說成真的。
不過現在他失了主動權,他在明謝淮岸在暗,此子一直看著他打著他的名義欺瞞同窗,能隱忍至今,必定在圖謀什麼。
溫如琅很快便想清了其中的緣由,他肯定早就看出了自己的目的,好一個借刀殺人,自己不費任何心思便解決了書院裡排擠他的人。
心計深沉至此,未來必大有作為,他是萬萬不會招惹的。
溫如琅當即便決定撈一筆大的,根據這些日子跟大家相處來看,早就摸清了眾人的家底和喜好,而且這些人明年春夏之交便要上京趕考,每家每戶都攢了不少銀子。
溫如琅去過京城,知道考科舉還要打點關系,這些都得花錢,那可真是不少。
“溫兄,你可得把握住池少爺,可別讓謝淮岸那種小人趁虛而入啊。”吳午也立即催促道。
溫如琅苦笑了一番,道:“我需要大家的幫助。”
“沒問題。”吳午立即道。
於是常文遠和吳午立即將書院那一群人全都叫了過來,溫如琅在心裡盤算了一下說辭,以自己要回南原為由,問大家借一筆銀子。
溫如琅從一開始就給自己醞釀了很大的一出戲,他聲稱自己是南原望族尉遲家的旁支親戚,家中父母不答應他跟池宴許在一起,所以才來平洲成親的,想的便是生米煮成熟飯,家裡不得不答應,這也算對應上了池宴許大婚除了姐姐姐夫,雙方家屬都沒來的事情。
有了這層光環的加持,大家紛紛獻上了自己的銀票,因為他們根本不怕溫如琅會跑掉,就算跑了,還能拿著借據去找池少爺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