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岸聽到這話,頓時將目光投向兩人。
若是池宴許開口,必定能洗清自己的嫌疑,不管是說那錢是給他給的,還是昨晚在他廂房裡留宿。
這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開口阻止,最後又沉默下來。
常文遠將他的神色看在眼裡,心中不由冷哼一聲,看你是要當池宴許的入幕之賓,還是承認偷東西。
“我當然可以證明謝淮岸的清白。”池宴許準備開始表現了,這不是讓夫婿看到自己優點的好時候嗎?
關鍵時刻還得靠他!
池宴許打算迷死謝淮岸,站直了身體,讓人將罪證拿過來。
謝淮岸薄涼的目光看向池宴許。
池宴許目光跟他在空氣中對上,露出一副,我辦事你放心的態度,轉頭看向志氣高昂的吳仨,詢問:“你說這裡的銀票都是你的,對嗎?”
“自然。”吳仨雙手環胸,一臉傲慢,“這是我家宗族給我募集參加科舉的錢,還能出錯?”
池宴許點點頭,說道:“你倒是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謝淮岸別過臉去,冷然的從人群中站起身來,對著眾人說道:“不用池少爺幫忙,報官吧。”
“那你可得牢底坐穿。”吳仨無比得意。
謝淮岸從學堂裡走下去,挺直了脊背,冷淡的回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池宴許臉色頓時冷了下來,饒是他再不會看人心思,讀不懂旁人的想法,也在此刻讀懂了謝淮岸的心思,他就算被人冤枉偷錢,也不想自己幫他,急於和他撇清幹系。
他以為他會說出他們成親的事情,他不想讓人知道這個事。
池宴許頓時垮起個臉,眉眼陰鬱。
“不用急著走,待會捕快就來了。”池宴許冷聲說道,
“那好啊,立刻把這個家夥抓走,關進黑水牢裡。”吳仨問道。
池宴許目光微眯,周升拿著佩劍在桌上重重一敲,發出一聲振響,道:“肅靜,聽我家少爺說話。”
“荷包拿到我手上,現在還沒有拆開過,大家看到的。”池宴許說著,將衣袖擼起來,露出一雙潔白細長的小臂。
謝淮岸轉頭看著池宴許,眾人也都看著這位小少爺,只見他開啟了荷包,當著眾人的面,數了一番,隨後又繫上了袋子。
所有人都看清了他的動作,池宴許舉著荷包,反問吳仨:“你的意思是,荷包裡一張五百兩,四張一百兩,兩張五十兩共計一千兩的銀票都是你的對嗎?”
眾人聽到這個數額,不由驚了一下,裡面竟然這麼多錢。
吳仨也呆了一下,隨後心中狂喜,沒想到自己丟了一百兩銀子,竟然可以從謝淮岸這邊訛到這麼多,立即底氣十足的說道:“自然,這裡的銀子就是我的。”
“那你說一下,這裡有多少錢?”池宴許淡笑著。
“這裡面是三千兩銀票!”吳仨笑容得意,道,“池少爺不必說個假的來誤導我,因為裡面是我的錢,我怎麼可能搞錯。”
池宴許微微挑眉,有些驚訝的看著吳仨。
謝淮岸微微吃驚的看向池宴許,他倒是比自己想象中的聰明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