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 10 章 “這個是街上新出的小零……
吳仨頗有些志得意滿的,池宴許雖然有些小聰明,但是在他面前還不夠看。
他們書院都是有大才的,哪裡是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哥兒能比得上的。
池宴許勾唇,道:“那這個錢不能給你,因為你說錯了。”
“不可能。”吳仨立即否認,頗有些急躁。
池宴許從容的將錢包開啟,將裡面的銀票拿出來,當著所有人的面數了兩遍,道:“這裡只有兩千九百兩。”
“錢包裡肯定還有。”吳仨急不可耐的搶過荷包,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都是沒有。
池宴許攤手,道:“事實如此,你說不出裡面有多少錢,所以這個東西並不是你的。”
“不可能,文遠兄明明說錢包裡有三千兩銀票的!”吳仨說出這話的時候,意識到不對勁,立即捂住自己的嘴巴。
“文遠?誰是文遠?”池宴許疑惑的看向眾人。
眾人散開了一條道,目光全都投向常文遠。
吳仨立即反口道:“那也有可能是謝淮岸拿走了一百兩銀票。”
“你有什麼事情跟衙門說吧,只需要派捕快去你住處詢問一番,便知你家族給你集了多少錢,栽樁陷害可是大罪,你寒窗十年苦讀,也不該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對吧?”池宴許目光冷然,說話的語調不疾不徐,偏偏透著幾分不容忽視的威嚴。
吳仨頓時汗流浹背了,求救般的看向常文遠。
恰好此時,捕快也被管事的帶來了,腰間別著刀,渾身匪氣,聲音洪亮道:“是誰報的官?”
“是我家少爺。”芸兒立即舉手。
吳仨一看這般,頓時急了,以為捕快是來抓自己的,趕緊道:“我不是故意的,是文遠兄告訴我,謝淮岸有三千兩銀票,文遠兄,你故意害我!”
常文遠原本還有些著急,一聽吳仨的話,便很快理清了思路,指責吳仨道:“所以這裡的錢並不是你的?你是聽我說了一句,便想要佔為己有?”
他面露難以置信的神色,道:“我只是跟你提及,你便生出這般齷齪的心思,真是為人所不齒,不惜栽樁陷害,陷謝兄於不義。”
吳仨驚訝的發現,常文遠確實沒有直接說出謝淮岸偷了他的錢。
昨晚,他跟常文遠說了,自己家裡給他的錢包丟了,很著急,常文遠便說看到了謝淮岸有個錢包,描述了其款式樣式順道說了裡面有多少銀票。
吳仨沒有三千兩,可是也覺得謝淮岸有那麼多錢,多半是不義之財。
常文遠暗示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吳仨惡從膽邊生,本就忌憚謝淮岸的才學,便想出了栽贓陷害這一出。
真相大白。
池宴許又跟捕快的說了一通昨晚丫鬟被賊人襲擊的事件,又道吳仨丟的錢或許是那個人偷走的。
捕快一一記下,便去調查賊人是誰。
池宴許也沒有多待,很快便離開了書院,走時候心情不佳,連個正眼都不給謝淮岸。
至於那些錢,還是回到了謝淮岸的手上,他為了避免生出事端,便說這銀票是自己撿來的,一併交給了餘捕快,希望他找到失主。
事情算是圓滿解決,眾人的心思還沒有平息,議論紛紛,大家都覺得謝淮岸拾金不昧,兩千九百兩銀票都不要,真是視金錢如糞土。
還有人在討論池宴許,說他真的好冷靜果決,三兩下便解決了此事,又感嘆他長得好,家世好,事事都好。
只有謝淮岸冷靜的拿起書來,坐在桌前心無旁騖的看書。
金玉樓在身後喋喋不休,誇池宴許,簡直恨不得立即就嫁給他當小。
“謝兄,謝兄,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金玉樓忽然拿筆背戳了戳他的背。
謝淮岸回神,問道:“什麼事?”
“你說,池少爺為什麼一開始就這麼信任你啊,上來就說要幫你證明清白,說明他一開始就是相信你是無辜的。”金玉樓壓低了聲音。
“池少爺對你真好啊,我昨天還以為他不喜歡你了。”金玉樓又感慨了一句
謝淮岸微微捏緊手中的書,目光有些複雜。
常文遠看著兩個人在說話,不禁皺眉,想要再說什麼,不過夫子來講課,所有人便噤聲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