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見什麼?”
“不告訴你。”
明明脆弱得不行還嘴硬,江潯又抱回去,抱緊了點,等他呼吸平穩,對剛才的噩夢不再後怕。
江潯親了下他耳廓,“叫周叔來看看吧,我先拿塊兒毛巾給你冰冰額頭,你腦門兒快能煎雞蛋了。”
謝景珩低笑了一聲,似乎對覺得他的比喻挺有意思。
江潯又親了他一下才鬆手,拿來一盆水把毛巾打濕,擰到半幹敷在謝景珩前額上。
其實這次謝景珩自己也能感覺出渾身發燙,眼睛燒得幹疼,鼻腔感覺快起火了。
謝景珩貼著江潯比自己溫度低的手不放,“江潯,我想吃冰激淩……”
江潯一隻手被他拉著,另一隻手固定著貼在他額頭上冰毛巾,“好了再吃,好不好?”
“就吃一口,我在嘴裡含化了再咽,行嘛……”謝景珩撒起嬌來說話黏黏糊糊,不答應他,他就跟你哼唧。
可能起燒時間不長,又被他強制裹進被子裡,謝景珩兩頰泛著不太正常的潮紅,因為剛餵了水,嘴唇也異常紅潤。
在醫院那陣,他燒起來呼吸都困難,有氣出沒氣進,再往之前沒和好的時候,每次看見他燒都是快燒沒了的狀態,臉色連紅都沒有,全是慘白。
和以前相比,謝景珩現在發燒狀態算不錯的了。
還能跟他要冰激淩,估計沒太嚴重。
江潯開始動搖。
吃一口也沒什麼事兒吧,小時候發燒不就吃冰冷的黃桃罐頭嗎。
“江潯…江潯……”謝景珩蹭蹭他手小聲叫道。
“就吃一口?”
“嗯嗯一口,你最好了!”
江潯從冰箱裡拿了盒開心果味兒的冰激淩,給他開啟挖了一小勺。
謝景珩舌尖一卷都吃掉了,發出舒服的喟嘆,像只饜足的貓。
江潯心裡軟了一塊兒。
“叮咚——”門鈴響了,應該是周叔。
江潯把他胳膊塞回去,四周被角掖好,“我去開門你好好躺著。”
謝景珩聽話地“嗯”了聲,很快闔上眼。
“上個月出院的,中間應該沒病過吧。”
“是,沒病過。”
“前幾天著涼了嗎?”
“應該沒有,也沒有感冒症狀,單純發燒,前段時間公司忙,可能是累狠了?”
江潯和周叔邊聊邊進了臥室。
一進門,就撞見謝景珩挖了勺冰激淩,迅速卷進嘴裡,然後一下子縮回被子。
……
“你給他拿的?”
“啊……”江潯摸摸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