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潯看他就要醒,迅速揉了幾下,從床上起來。
“……江潯?”
“我來拿東西,你睡吧。”江潯說完轉身就走。
謝景珩剛睜眼人還有點發懵,等他走了,才低聲說了句“哦……”
睡不著,時間也不早。
他從床上坐起來,看見床頭有一瓶雲南白藥,後知後覺,空氣裡已經有雲南白藥的味道。
江潯已經給他噴過了。
等他把自己挪上輪椅,江潯已經走了。
桌上留了早餐。
謝景珩沒見到啾啾,不知道江潯是不是把貓也帶走了。
他在家裡找了一圈,啾啾還在,在吃飯。
自動餵食器裡補滿了新的貓糧,有幾個袋子被拿出來放在桌面上,壓著一張紙,寫著貓糧、魚油、凍幹和各種粉的吃法。
謝景珩笑了一下,這小東西真是挑食又嬌氣,還挺難養活。
他也沒再改密碼,因為今天過後江潯也不會再來。
……
所有人都沒想到,遊離事件之外的雲馳直接起訴了捷達,隨後才發布宣告。
雲馳指控捷達前採購經理違規接觸啟航供應商名單,並舉報其工程師時索取競業協議範圍外資訊。
避開了核心技術洩漏的錨點。
捷達緊隨其後發布了詳細的技術比對,表明自己並未盜取專利技術,也承認了雲馳的指控,對涉嫌事件的員工進行公開處罰。
在趙家給媒體方施壓後,網路輿論風向的轉變也很迅速。
銳新也沒有堅持起訴。
兩天之內,捷達的危機,被高高拿起又輕輕放下。
謝景珩可以肯定,江潯生氣了。
他聯合趙家,讓江潯耗費那麼久的計劃破産,江潯生氣理所應當。
他以為江潯不會再回來住。
但是,江潯回來了。
準確來說,是每天來又每天走。
桌上每天早上都有新的早餐,不管謝景珩會不會起來吃。貓糧會被補滿,貓砂也被清理。
江潯像個田螺姑娘。
謝景珩幾乎沒有碰見過他,直到一天早上,謝景珩特地早起在門口守他。
江潯看見他只愣了一瞬,然後越過他,把飯放在餐桌,一句話沒等他說,“嘭”地關門走了。
就好像飯不是給他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