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該來這個鬼地方。”
“寶貝,你沒事就好,簡直是我今天碰到最大的幸運了。”
“你不用安慰我。”
許遲黎悶聲,“父親容不下我。”
“他也容不下我,剛好最適合做伴。”
許遲黎輕輕吐槽著,“我不是同性戀,我不喜歡男人。”
“我不是跟著你,攀交情覬覦你們顧家財産,不要臉的小人。”
小小的黑暗的角落,他仍然堅持著說理,掰扯著其中緣由。
“是你先找上我的。”
他捏著木簽,垂頭趴在膝蓋上,直愣愣的劃著地面。
豎線被劃成深坑,那邊似乎在越過什麼,安靜了下來。
腳步聲停止,響著他安慰的話,“好好好,一切都是我的錯。”
“是不是,有人給你難受了?說了不該說,你不愛聽的話?”
“本來就是!”
許遲黎沖著他,捏緊著電話,木簽紮進了手心。
他下意識的喊著痛。
“嘶…”
“怎麼了?”
“不同你管!”
“別鬧脾氣,遲黎。”
電話匆匆響著另一道鈴聲,管家回應的聲音越來越近。
一道光線照亮了床底。
許遲黎驚訝的往後縮縮。
他銳利的視線盯著,須臾,“少爺,夫人找到了。”
“受了點傷。”
許遲黎訥訥的收回手,“這不算傷。”
他拍戲的時候,摔斷了肋骨,修養了小半年。
“找金醫生看看。”
管家帶著夫人出去,朝樹林中揮了揮手。
許遲黎抬眸,看到黑漆漆的洞口,忍不住後退。
毛毯披在他的身上,獨有的香水和陽光的味道,安撫著他。
許遲黎安靜下來,坐上車。
老佘也在監視著他,僅僅見過幾面的人,為了他也能朝人開槍。
他不知覺的抱緊電話。
金醫生看著芝麻大小的傷口,對著正在癒合的地方,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