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年,你哪怕一絲一毫問過你的母親,問問她的處境嗎?”
“當初是你不要我的,難道你忘了嗎?我早就死在那場大火裡了。”
“我被救出來,可同胞胎的大哥死在那裡,回來做什麼?”
“看著那間翻新的房子,是不是有大哥的陰魂,還是看著父親不愛我,享受著別人的天倫之樂。”
“還是要看母親,整天冷眼相對,埋怨了我十年,直到現在還不夠嗎!”
“我愛遲黎,我把他放在身邊,我給自己找一個家,有錯嗎?”
“要怪,就怪母親,你晚了一步,你守了十年的東西,你在他心裡的感情也不過爾爾。”
啪。
顧正曜頂著腮,火辣辣的痛感,消散了許多。
他捱了一巴掌,沖撞了母親。
撕破了臉面,她們之間再也沒有親子溫情這一說。
整個顧家都是冰冷的,陰森的囚牢。
“父親困住了你,母親從來不怨恨父親,找了一個人寄託心靈,卻也沒有背叛顧家,背叛父親的勇氣,時光流逝,沒有什麼是母親抓到的手的,能留下來的。”
“母親也可以怪我,我也允許,反正怪了十年,到現在,我也沒有說不的意思。”
“我還是會幫母親奪回顧家的掌控權,至於遲黎,我也沒有,也不會給他選擇的機會。”
“他要是出了什麼事…”
顧正曜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我就跟外公告狀,你們誰都不配在做顧家的人。”
雲氏頓了一下,沒在說話了。
門外的保鏢動著手打架,一時間難舍難分。
喧囂的硝煙漸漸彌漫開來。
許遲黎躲在床底下,顫抖的身體猶如篩子不停。
耳邊炸響的槍聲,依舊還在回蕩著,甚至沒有辦法。
檢視是哪裡中槍了。
他都沒來得及看清保鏢,只聽見了槍響。
正曜說不要相信任何保鏢。
淚水打濕著眼眸,他抱緊電話,擠在角落裡。
“正曜…有人…有人開槍了…”
“我會不會死啊?”
“你能回來救我嗎?”
電話一陣沉默,他搖了搖,洩氣的把它丟在一旁,捂緊腦袋。
“是老佘開的槍,不用擔心。”
“他在阻止門口的保鏢,管家跟他談過話了,他記得那些不是我們的人,乖乖的哪裡都別去。”
許遲黎淚眼婆娑,“那你會回來嗎?”
沒有聲音,他能感覺到他語氣裡的煩躁。
“母親把護照簽證扣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