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正曜找出醫藥箱,棉球沾碘伏塗抹著淤青。
細小的傷痕被消毒後,顧正曜塗上藥膏磨平。
茶幾被顫的晃動,許遲黎緊繃著身體,接納著那抹冰涼。
隨及他察覺到了呼吸的存在,炙熱而柔軟。
敏感的地方被放大探索,許遲黎的心尖都在痠麻苦顫。
忽的,他翻下茶幾。
藥水棉球落了一地。他抬眸凝望,像是看見深淵。
顧正曜居高臨下的盯著他,神情晦暗,掌心握著鑷子。
許遲黎經不住凝視,後退著。
須臾,顧正曜跪地,吻住他的膝蓋,“剛上完藥。”
嘶啞的聲線化成了輕笑,“跑什麼,我還沒有上藥。”
“還有,塗藥得均勻。”
許遲黎仰著脖頸,抓緊著地面的毛毯,指尖泛著白。
他失神,盯著那處晃動。
窗邊慢慢爬上黎明的輝光,照亮著枝頭的繁花。
顧正曜絲縫融進他的身體裡。
清晨,他在浴缸裡醒來,發現懷裡的人消失不見。
顧正曜迷濛喊了聲,“遲黎?”
病房裡響著灶火的聲音,他揉揉腦袋,起身。
“對,炒一遍。”
許遲黎聽見動靜,回頭看見他擦著腦袋,走過來。
精壯的胸膛上都是指痕,毫無遮掩的暴露在空氣裡。
只穿了條綢緞睡褲。
許遲黎收回了視線,沒有多說什麼,繼續著鍋裡的動作。
“夫人?”
他回過神,“還要放什麼嗎?”
“磨成細末,在加上粳米,加清水一百毫升,急火三分鐘,文火慢慢熬上半個時辰。”
“這茴香桃仁粥就好了,讓少爺喝上兩周,他肯定覺得膩,夫人流多多哄著他,這骨折就恢複的快。”
許遲黎盯著某處,淡淡的哦了聲。
“劉媽,放心吧。”
“我不覺得膩,挺好喝的。”
顧正曜捏著他的臉頰,擠進去他身體裡的空隙。
不知道說粥還是說人。
他吻住他的唇瓣,低耳,“我幫你。”
小小的廚房裡擠著兩個人,顯得更加擁擠。
“少爺,快別添亂了,從小哪會做飯啊,你要是鬧夠了,就趕緊讓我們過去,陪一陪夫人。”
“管家也不留在身邊,老金有家要回,還是個不靠譜的,你成心要帶著夫人學壞是不是!”
顧正曜沒說話了,掐了一把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