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正曜一口氣提不上來，掐著他的脖頸，盯著他下頜的紅印。
“算了，不跟你計較。”
“我是女人，你是小人。”
“？…………？”
顧正曜輕扯唇笑著，“都能猜中我心思了，話。
顧正曜胸膛起伏，壓著一口氣，蓄勢著。
半晌洩了氣，“沒有下次。”
他提眉詢問著，“粉絲都知道你的生活，以前你的地位雖說不太好，但你成年之後，粉絲暴漲，為什麼過的還是不如意？”
“你是顧家的少爺，你很開心嗎？”
溫柔的陽光繾綣，透射過來，印著兩人的相視。
某一刻，溫馨由底湧來。
“反正吧，我是開心了。”顧正曜捏著他的下頜。
“以後少念你那些破玩意，不愛聽。”
“你不學怎麼知道呢？”
顧正曜眯緊眼睛，被嘲諷的臉面掛不住，他咬著牙。
“我來教你一些其他的。”
如潮水被猛烈的湧開。許遲黎窒息時，被汲取內腑的體溫。
夜幕慢慢降臨。
顧正曜右手隨意沖澡，抹去臉上的熱水。
熱氣氤氳，腦袋空白愉悅的瞬間，踏出了浴室。
差點忘了還有他的夫人。
病床上的人，迷離著視線，無聲的淚珠，滑過鼻樑墜落。
察覺到有人在靠近，輕顫著身體。
顧正曜抱起了他，隨手點開病房裡的遙控。
潔白的牆壁，緩緩移動，露出一片空地。
許遲黎看了一眼，是個浴缸。
“小時候總躲在這裡玩，那些藥吃膩了，讓人頭大。”
“這裡的設施都算古舊，都是按照以前的身高來設計的，有些小。”
“夜裡深，年紀大，我就不讓她們來回折騰了。反正，身為你的丈夫，也該學一學如何照顧妻子。”
許遲黎盯著缸邊掛著的潔白，沉默不語。
水面層層湧動著，灌滿他的身軀，相對來說，也沒有那麼難捱。
熱水漫過他的臉頰，連帶著處處水晶粉紅，透明而美麗。
顧正曜思索了一會，摟住他的腦袋，吻住他的唇舌。
面板泡的發皺發白，他才發覺，帶許遲黎離開浴缸。
床鋪還沒有收拾，顧正曜抱著他，放在了長長的茶幾上。
水滴墜落著透明邊緣，像極了一副藝術品。
顧正曜拿著毛巾細心的擦拭，病房裡暖氣很快變得充足。
兩人之間沒有許多的交流，只有默默的趨使和配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