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那麼容易死心。
殘留的牛奶被吻去,唇瓣的輕吻緊貼著他。
顧正曜昏昏沉沉的躺在床榻,那團溫熱漸漸裹住了他。
密密麻麻的吻砸了下來,顧正曜緊閉著雙眼,眉宇不安。
他繃著神情抗拒著,卻不得不服從藥物,安靜了下來。
虔誠迷離的目光,盯在他沉睡的面容,繼而堅定。
許遲黎摟住他,親吻著脖頸。
懷裡的人,彷彿僵住一樣,似乎在無聲的抵抗他。
許遲黎暗了暗眼眸,顧正曜一定會防備,沒有給他下次機會的。
須臾,他開抽屜最裡一層。
劉媽說這是留給他的,能幫得上他的東西。
雖然他不知道,顧正曜醒來後會不會殺了他,但這次他不後悔。
許遲黎低垂著視線,玫紅般的薄唇,被他毫不猶豫的撐開。
幾顆灰色的藥丸,從金箔紙片裡,迅速落在了顧正曜的唇裡。
半晌,顧正曜緩緩睜開眼眸,吐出話來。
“笨蛋,你吃。”
時間靜止。
顧正曜說不清楚這種感覺,水火不相容的沖突,在體內爆發。
喉間的腥甜散發著藥香,充斥著鼻尖腦海。
顧正曜朦朧裡睜眼的是,掌中的嗚咽,清晰的淚痕。
放大的瞳孔劇烈的晃動著,存不住眼淚,四處散著。
顧正曜想要憐惜,想要親手擦掉,可意識裡漸漸渙散。
房間裡一時沒有動靜。
彷彿合體的雕塑。
很快寂靜的氛圍裂開了一條縫隙,流逝著新鮮空氣。
顧正曜強行坐起來,劇烈的疼痛蔓延到骨骼。
許遲黎了無生機的盯著顧正曜,又像是目光在遊離。
顧正曜輕捏著他的臉,喉間硬發出嘶啞的聲響,“活該。”
年長的女傭左右垂首,避開了顧家牌的標記,輕輕揉著胯骨。
長長的藥錘有節律的敲打,溫床裡的人發出低弱嘶鳴。
許遲黎的世界只剩下一片漆黑,身體每一處,都在放大感官。
顧正曜離開鏡子,藥湯掠過喉嚨,溫潤著身體。
“還挺麻煩。”
脖頸處緊貼著下頜,有一塊掌心大小的紅痕。
現在是秋季,高領衣服不是不能穿,只是遮住個下頜,受限又明顯。
顧正曜塗抹著禁藥,抹平了脖頸處的灼熱。
像是許遲黎荒誕的,留在他身上的印記。
他特地找來的女傭,專門負責顧家的這種事後,經驗很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