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遲黎牢牢抓住邊緣,眼淚變得冰涼,分不清是在哭還是想哭。
“正曜…”
他被抱住,忍不住的依戀,那一點的溫暖。
顧正曜索取了一個長長的吻,慢慢讓他變得安靜下來。
“有沒有好一點?”
親暱在耳邊的話語,讓許遲黎一顫,在清脆音裡,緊緊摟著他。
浴室牆邊上陡然亮出一面鏡子,靜靜的照耀著浴室。
冰塊淹沒了兩人,隨著水位若隱若現著,曖昧的氛圍流轉。
顧正曜離開了他,靠在頂邊,點燃了香煙。
許遲黎急忙抓住,空空一握,碰到了他遞過來的掌心。
他縮在懷裡,小心翼翼看著他的臉頰。
被冰塊溫涼,傷口也沒有那麼痛了,灼熱的溫度持續變小。
慢慢的變成細小的肉色疤痕。
他卻想要的更多。
“以後,會只剩下這兩條疤痕嗎?化妝可能遮掩不住…正曜…”
無意識的撒嬌,讓顧正曜愉悅著,最後一點藥抹在了他的臉上。
疼痛加劇,許遲黎痛苦著臉。
須臾,他喃喃的質問著,“我是你找來的替身是不是!”
顧正曜心情好,沒跟他計較。
他低啞著嗓音,摟過他,貼著耳朵,“喜歡玩這種?”
“下一次是什麼,前男友複仇?”
顧正曜吻著他,沉浸在戀人在身邊的美好裡。
許遲黎緊緊盯著疤痕,似乎在一點一點的消失。
他忍忍也不是不可以。
許遲黎稍微鬆懈,沉迷著微張開了唇口。
很久過後。
許遲黎看著空空的藥盒,不放心糾結的問著,“還有嗎?”
“餘下的藥力足夠恢複了,都是算過之後,帶來的。”
“只是要疼個那麼幾天了。”
“是不是因為你介意那個疤痕,覺得不好看,要嫌棄了?”
顧正曜捏著他的臉,避開傷痕笑了笑,“乖,是個人都會嫌棄,害怕,更何況你自己呢。”
許遲黎肉眼可見的失落著。
“只是厭惡,又不是不要了。”
“於公於私,於情於理,你還是我的人,顧家的媳婦,不會放任著不管。”
許遲黎靜靜的看著他。
“那你之前是在玩弄我嗎?”
顧正曜避開視線,輕咳一聲,“戀愛如同過山車,什麼感情都得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