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的淚光顯得無辜,浮光倒影,只有他一個人。
很真誠的模樣。
他臉頰被捏住,“說你愛我。”
許遲黎沉默的越久,臉頰被捏的越痛,傷口裂開,像似在流血。
漸漸地,他歪著腦袋。
“我愛你。”
顧正曜稍微滿意了下,鬆了手擺弄著小盒子裡的藥。
“說你甘願做我的附屬品,只會住在有我的地方。”
“夫為妻綱。”
低聲喃喃的一句話,顧正曜垂耳沒反應過來。
但很快心生喜悅,面上不顯。
“知道就好。”
兩人一時之間沉默著,浴室裡靜的只有水聲。
“你還沒有…回答我,為什麼要結婚?”
“啊!”
許遲黎臉上冰涼,很快攀附上劇烈的疼痛。
他伸手捂住,卻被擋了下來。
“啊!”
層層皮肉彷彿被灼燒腐爛,鑽心的疼痛,麻癢著整個身體。
“正曜…”
他忍不住哭著,一遍遍的喊著他的名字。
只有那雙手,緊緊的握住他,彷彿是大海裡的唯一依靠。
“啊!正曜…疼…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不跑了,我不想跑了…”
“求求你,放過我吧。”
“正曜,我錯了,對不起,我發誓,我會一直一直的愛你。”
“什麼?”
冷靜沉穩的聲音透著一聲不可置信,許遲黎忽的愣住。
看清了眼前人的怒容。
“愛我是妥協?怎麼,怕了?”
許遲黎心髒驟縮著,慌忙的抱緊他的腰身,身體被帶離了浴缸。
一地的水四濺著,沉歸於平靜。
“不是的…不是的,正曜。”
“不是這樣的。”
顧正曜看見地上散開的血漬,忽的沒了心情。
他轉過身,蹲在地上,冷眸牢牢的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