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休
顧正曜鬆了鬆筋骨,平常他不敢太過分,是因為怕許遲黎。
他抓住了一隻金絲雀,卻禁錮不住他想要自由的一顆心。
恨他愛他都無所謂,只是怕有朝一日,一轉眼人就不見了…
他就空剩下這麼一個鳥籠,仔細想想,還得捧著他,上趕著讓他作賤,藏起所有的心思,尊重他呵護他,幫他解決所帶來的麻煩…
房間裡沒有開燈,靜謐的地方響著一聲嘆息。
“走吧。”
他抓住他的臂膀,被猛地甩開。一晃眼,寒光一躍而下。
顧正曜扭頭避開,胸膛被撞,勉強站穩,堪堪碰到了沙發。
再次被撞,承受著他的害怕和怒火,在踉蹌中摔倒。
顧正曜察覺到危險,很快的撐起身體,叉子直直的的紮入大腿。
許遲黎這是要廢了他!
銀叉卡在大腿,被瘋狂攪動。
漆黑的房間,只有他的雙眸格外的亮,彷彿被恨意洗刷過,透著一絲猩紅。
顧正曜忍住疼痛,掀翻他,抓著他的後領,一鼓作氣扔上了床。
他快速的點選著牆壁的投影。
柔軟的床榻,緩慢升降,靠牆豎立了起來。
許遲黎掙紮著,神情恐懼,歇斯底裡的吶喊。
“顧正曜!你去死啊!”
“顧正曜!啊!去死!”
“去死啊!……”
被冰涼束縛著手腳,越掙紮被禁錮的越重,狠狠壓迫著血管。
顧正曜眼底浮現過一絲滿意,他的東西終歸屬於他。
就算母親千方百計的想要接近他,對他來說,一樣沒有勝算。
他拔出叉子,“許遲黎,你欠我的賬慢慢算。”
黑夜一晃,悄然過去半月。
房間裡很少開過燈,顧正曜夜裡仗著視力不錯,沒少恐嚇。
天花板上空蕩著,緩緩流著滾燙的液體,一簇一簇偶爾帶火花。
房間裡沒多久,聲嘶力竭的喊著他的名字。
顧正曜隨意加快著速度,慢慢欣賞著眼前的畫面。
潔白的床榻,皺皺巴巴的橫在空中,其中的身影似乎無力掙紮。
漸漸破了音,回蕩在房間。
他腿邊數不清的酒瓶,眉眼染上一抹紅,低眸的瞬間,暗含著情慾,緩緩地盯上床榻裡的人。
他的身上不在有傷,繃緊的肌膚裡,裹挾著晶亮的汗珠。
空氣裡彌漫著混雜的氣息,一股如同花蜜般的甜香,綻放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