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正曜皺著眉頭湊近他,“你自己來,還是我幫你?”
“忍多久你決定,睡多久我可就沒辦法了。”
他沒打算聽金醫生的勸告。
只是給金醫生斷了網,放在了家裡,不讓他告訴父親而已。
車廂裡放平著車座,平攤著一張真皮小床。
“正曜…”許遲黎猶豫的說著話。
顧正曜埋頭不理,牡丹被扯開,扔在了角落裡。
許遲黎有些心疼的看著那朵黑紅牡丹,二十多萬…沒了…
他嘴巴被咬住,膚色的連體衣像是剝皮一樣,一點點的撕開。
顧正曜七零八碎的扒拉著那些碎衣,煩躁的心此刻達到了頂點。
他抓著他的烏發,按著腦袋,微弱蟲鳴聲,響徹清晰的貝齒聲。
須臾,血腥味四散蔓延開來,許遲黎推搡著,痛苦著彷彿唇瓣不存在一樣。
夜色漸漸沉澱,變得安靜。
許遲黎習慣了妥協,咬著唇熱著眼淚,緩緩吐口氣,無聲哭著。
人似乎是醉了,趴在身上一動不動,許遲黎慢慢攬上他的背,愣了神。
愈醫師說他不愛,也並不完全有他強迫的原因,他是不敢。
許遲黎摸著他剛毅的臉龐,指尖流著一些汗水。
“正曜?…正曜?…”
許遲黎看著頭頂的星空,一時間陷入了思緒。
總歸會慢慢好起來的…只是…
後車廂裡,不知道外面天有沒有亮,手機鈴音響了。
“起來,掙錢了…”
“起來…掙錢了…”
是公司的電話,林姐應該在找他。
許遲黎撐起來身體,臉色一陣陣的泛白,忽的,顧正曜動了動。
迷茫的視線對上,沉浸著有一會兒,顧正曜甩了甩腦袋。
“遲黎?”
他輕輕嗯一聲,“我想去工作,林姐在找了。”
顧正曜仰頭,輕呵一聲,又像是沒完全醒過來。
體內燥熱,沉重的後勁敲著腦袋,像是要敲碎一樣。
“那種女人,金錢至上,兩面三刀,小心些吧。”
許遲黎愣出神,以為他知道了什麼,沒敢出聲。
身體一顫,嘴巴被捂住,許遲黎抓著顧正曜的肩膀,指甲深陷,漸漸出了血。
——
寂靜的馬路上,響起林慧中的破口大罵。
“幾點了,祖宗,不知道九點的拍攝嗎?提前一個小時通知你,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