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
許遲黎垂著腦袋,悶悶的擦著衣服。
顧家沒什麼衣服給他穿,都是一些正曜的癖好。
他特地跑出來,找林姐要了身定製的衣服,弄成這樣,還得賠。
綜藝的錢全都上交,眼下沒什麼錢給了。
許遲黎想著想著,想起管家曾經給過他的一張黑卡。
他嘆口氣,算了,等進了顧家的門,在商量商量做什麼賺錢。
他不能拋頭露面,也不能混吃等死。
連衣服的錢都要顧正曜賠的話,哪一天他就真的膩了。
門口出來一些動靜。
“先生,裡面有人。”
“有人怎麼了,我不能進去嗎!我也是你們會所的會員!”
“這…顧少的夫人在裡面,不經允許,誰都不能進去的。”
“一個廁所!老子還不稀罕呢!…等等…你說誰?”
服務員再次解釋著,“顧少的夫人,您剛才潑的人。”
“不是你們會所新來的妞嗎?”
“先生,我們這個是正規普通會所,不接受男人應聘的。”
許遲黎推開門,服務員連忙披上了大衣。
“夫人,顧少在車裡等你,這是您的手機,管家已經來說過了。”
“知道了,謝謝。”
許遲黎沒注意門口的人,走了幾步,耳邊不自覺的傳來話。
“婊子迎客,我敬三分,靠賣身還立牌坊,玩什麼深情,裝貨。”
許遲黎下笑笑,沒在管了。
——
轎車開在隱蔽的馬路邊上,半米深的草叢荒廢著。
司機準備點著煙。
管家看了眼,“別抽煙,車裡有味道,小心遭少爺嫌棄。”
“我知道規矩,不抽煙。只是點著玩。”
香煙被折成兩段,管家拿下來長截,放在手心裡,碾開,數著散開的煙草。
司機點燃煙,晃了晃,看著煙霧被風吹散。
綠化帶旁邊,兩人站在遠處,靜靜的站著。
黑色的車身和黑夜完美的融在一起。
車頂亮著繁星河,點亮著漆黑的夜晚。
顧正曜嗅著他頸側發間的香味,“衣服怎麼這麼難脫?”
西裝搭配著綢緞馬甲,他揉了揉身體,光滑的不像人類。
“…連體衣,金醫生說傷沒有好,就沒有空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