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正曜挑了挑眉，放大了音量。
“下輩子哪怕做牛做馬，都要跟你在一起，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顧正曜內心不屑，這種話都信的人，難怪缺安全是因為缺腦子。
——
一望無際的白色霧裡，許遲黎在某一處安靜的待著。
眼淚不知不覺成了雨，落在了霧霾裡。
顧正曜真的會讓他一直當男朋友嗎，會兌現承落的對嗎。
從小到大，許遲黎對婚姻失望透頂，甚至不在寄託別人希望。
可隨著時間流逝，他心扉碎裂，越來越捨不得顧正曜。
他也是個男人，一肚子的花花腸子，如果註定不能結婚，他們的關系算什麼呢，就算是他緊緊握住的人，也會有隨時消失的可能。
“正曜？”
枯萎的花骨朵沐浴在陽光裡，慢慢的恢複過來。
炯炯有神的目光盯著他，顧正曜詢問著醫生，“男人有奶嗎？”
醫生不知道點頭還是搖頭。
被背心蓋住腦袋的許遲黎沉默了會，咬上他的面板。
“嘶，還挺疼…”
醫生猶豫的說著，“少爺可能要檢查一下，産奶可能是乳腺癌。”
“你沒有的。”
“我姥姥就是這樣病死的，爸爸拖著錢寧願賭，也不給她治病。”
“後來我捨不得她，就帶落葉歸根，帶她回了老家。”
“我守著姥姥，可她再也不能向以前一樣，等著我回家，冒煙的煙囪裡，也不再是面條。”
“房間裡冷冰冰的，我就這樣一點一點的看著她腐爛，每天要喊她很多遍，才能回應我一聲。”
“可最後媽媽來了，把姥姥帶走了，就只剩下我一個人在那裡了，我想讓姥姥帶我走…”
房間裡一片沉默。
顧正曜蓋住他的嘴，“睡一覺。你太緊張了。”
“真的嗎？”
顧正曜低聲的回應，“真的。”
他輕輕吻著，熟悉的回應讓他慢慢糾纏。
顧正曜被攬住脖頸，加深了這個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