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回答都對他沒好處,許遲黎沒說話。
夜裡一聲冷笑,“最好你是隻有這些原因,要是讓我查到什麼,這輩子都別想翻身。”
隨即沉默著,只有一些瑣碎的聲音源源不斷,平分著夜色。
幾個小時後。
顧正曜點燃著長長的細煙,緩慢的吞吐,點點火星繚繞。
散開的煙後彷彿是一張死不瞑目的臉,睜大眼睛,緊緊盯著他。
忽的,顧正曜想起來,“文柏?我給過他什麼機會?”
顧正曜伸在他眼睛上方,點點煙,星灰頓時漂浮著。
近在眼前,許遲黎彷彿沒有看到一樣,依舊瞪著他。
顧正曜輕吹一口氣,煙灰隨著風向,落在了地上。
“最好別拿他們來羞辱我,就算是喝醉了,也不會弱到一點痕跡都留不下。”
“如果是你,當我沒說。”
顧正曜攤開毯子,罩住了他,詭異的感覺,才淡一點。
他拿出手機,管家發來的檔案,還是類似於水軍帶起來的。
其中可能就有他的公司渾水摸魚,起鬨著。
“求見黎黎一面。”
“沒有心的人,做不好産品。”
顧正曜唇扯了扯,無聲冷笑。
“明天狀態好一點,按照你們的規矩,給我把事情澄清清楚,我的公司要是再因為你的胡鬧,這麼跌下去,就賣了你的所有資産抵押。”
毛毯下動了動。
顧正曜幫他洗完澡後,沒在管。只是覺得有一點溫燙。
他不在意細枝末節,餘溫的一些火,在沉沉的睡夢中滅去。
還以為是同行派來的商業臥底呢。睡夢中,他舒了一口氣。
——
許遲黎渾身灼熱,睡的極其不安穩,意識似乎在飄,好像是清醒的,但又睜不開眼睛。
嘴唇似乎被開啟,被指腹碾著,有些涼。
顧正曜聽著醫生的吩咐,給他喂藥,溫度接近四十度。
再晚一點發現,人估計就要沒了。顧正曜被伸出來的舌尖輕輕觸碰著,他把藥倒了進去。
醫生說不喝藥的辦法,只能灌。顧正曜抬高他的下巴,讓他吞下去。
蒼白有些紫的唇瓣依舊柔軟,有些裂口死皮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