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面上橫著被劈焦的大樹,還在冒著大量白煙。
剛剛像是在抱他,他不可察覺的生出一絲留戀,很溫暖。
嘴巴被封住,溫涼的雨水順著唇瓣,帶著一點清新的黴味。
“好了,你膽子還挺小。”
許遲黎薄涼的笑著,他也會有柔情的一面…
下一刻,顧正曜三步並兩步掛在枯木的中心。
晃著腿腳,“上來。”
坑底只有兩三米深,許遲黎抱住他的腳,渾身疲乏著痛。
他一點點的爬著,腳底被顧正曜託舉了一把。
他抱緊了樹幹,“我去找人來救你。”
顧正曜單手支撐不住,送他上去,就掉了下來。
眨眼的功夫,顧正曜借力,沖上直線,跳了出去。
許遲黎,“……”
“行了,還不夠煩的。有那個時間,不如早點跟我回去。”
“這種罪都跑過來受,活該讓劇組掙錢。”
“出去了,在家休養一陣子。老金說可以,你才能出去。”
許遲黎垂眸,“你只是想禁錮住我,根本也不是為我著想。”
顧正曜走上獨木橋,將他扯在懷裡,“潑天的富貴砸在頭上,見過人接,沒見過人躲的。”
“算了,跟你們城市人說不清楚。”
顧正曜捏著他的臉頰,“救你出去了。知恩要圖報,晚上不出來,別怪我不留情面,去找你。”
“知道了。”
許遲黎避開他的視線,“下了雨,找不到的食物都不能吃了。”
“多喝點水吧。”
許遲黎無語。
兩個人空著手回去,眾人圍成一團,唉聲嘆氣。
淋著雨,沒火沒吃的,還不能休息,空氣焦灼著鋒芒,被平靜給掩埋。
元淇噴著防蟲噴霧,晃了幾下憤恨的丟了出去。
“什麼破地方。”
許遲黎小心的看了眼顧正曜,垂眸盯著腳尖,心裡說不清的複雜。
“這裡應該有個部落。”
剛才深坑裡有一些很深的抓痕,應該在不久前也有人困住。
元淇愣了下,擔憂著,“不會是什麼食人族吧?”
“他們生活在當地,如果不想餓死的話,就去問一問。”
文柏,“那要是依靠他們的話,我們豈不是會一直被困在這裡?”
顧正曜,“那有人願意退出嗎?”
樹林裡只有蚊蟲的飛鳴聲。雨淅淅瀝瀝停了下來。
“那來兩個人,跟我去問問。”
澤宇,“我去。”
覓藝,“我也去。遲黎哥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