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違反規定!”
太陽高高掛在頭頂,顧正曜拿出小型攝像機,開始拍攝。
顧正曜把許遲黎放在土堆上,對準了鏡頭。
裡面的人偏開頭,似乎在忍著火氣,沒有打掉攝像頭。
天鵝頸上縱橫著曖昧的痕跡,垂眸著長睫透著一絲無辜。
顧正曜輕咳著兩聲,環顧四周沒有人。
“你幹什麼!”
他的手腕被咬住,像是炸了毛的貓,兇狠的盯著他。
顧正曜按住他的肩膀,被呵斥著,“你別太過分!”
大概一個小時,顧正曜摸著腦袋上的血,並沒有討到便宜。
手腕上被咬掉一塊肉,他雙手妥協著,許遲黎拿著帶血的石頭,不像是自宮,反而是要他斷絕後代。
“我去看看哪有食物?”
眨眼間的功夫,顧正曜消失在灌木林裡。
許遲黎氣憤的沒有地方發洩,肺裡漲的鼓,像是要爆炸一樣。
揹包被他踢進河裡,順著河流,湍急的聲音能讓他好受點。
他砸碎了攝像機,碎片扔進了瀑布裡,連同睡袋,都像垃圾一樣,用力的踢著遠遠的。
所有的憤恨,都像沉浸在水裡一樣,沉的無影無蹤。
許遲黎暗下眸,一瘸一拐的順著小路,跑出樹林。
——
到了中午的時候,許遲黎餓著肚子,小腿像灌了鉛一樣。
他跪倒在岩石上,地面滾燙,猶如火口。
那些疼痛像大大小小的火山口,挨個的爆發。
他流下的汗變成了小水坑,全身都在抗議著他。
忽的,身後的一雙手摸上了他的額頭,一抹冰涼。
“你…”
“幹什麼?”
顧正曜吻住他幹裂的唇瓣,磕碰著貝齒,嘶咬著裡處。
在太陽底下,細長而又耀眼,許遲黎碰掉兩人之間的聯系。
“再說一些調情的話,我可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
“我只想你死。”
顧正曜擠眉著,調侃的嘴角彎著,像是在假惺惺的信任他的話。
“老徐在前面,我看到跟拍了,你也不想這個樣子,跟上他們吧。”
顧正曜在他遲疑的時候,塗抹著紅泥土。
“睡袋沒有了,野外蚊蟲多,這個是分泌過蟻酸的泥土。”
“我帶你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