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以安:“……”
他有些受不了,哭笑不得地拉下南澤地脖子親了一口:“非要在這種時候談正事嗎?”
“對不起。”南澤低低道。
盡管蕭以安沒怪他,南澤也仍然有一種很強的背叛感,他覺得自己背叛了仙君。
今日天氣不好,陰沉沉的,沒多久便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中原以北真真應了那句“一場秋雨一場涼”,潮而冷的風絲時不時會鑽過窗縫溜進來,把兩人身上細細密密的汗珠吹成冰鎮的。
屋外雨聲綿綿,屋內喘息連連。
許多情緒可以在這樣一場歡愉中發洩,該解決的事情還是得解決。蕭以安受不了身上的粘膩,沐浴完回來已經午時了。
“頭發還是濕的。”南澤走到他身邊,拿起沐巾擦拭著他尚在滴水的長發,而後用內力幫他烘幹。
“去膳廳吧,找個靠窗的位置。”蕭以安道。
大概此處偏僻,客人很少,即便午時膳廳也就稀稀拉拉坐了兩三桌。
蕭以安支著腦袋,聞著雨味,聽著雨聲,一時間內心十分平靜。
“謝謝你。”南澤話音誠懇又自責。
“謝什麼?”蕭以安沒束發,隨意披了一件素色寬袍,懶洋洋地趴在桌邊,平白多了幾分病弱感。
身上唯一的顏色就是脖頸處蓋不住的吻痕。
南澤好一會兒沒說話,反應過來後逼著自己移開視線,幹巴巴道:“謝謝你相信我。”
“你是我養大的,幾斤幾兩我能不清楚麼。”蕭以安笑了笑。
後廚陸陸續續把他們點的菜端了過來。多為冷盤,再配上一壺清酒,就著清涼的秋雨天倒是更加爽口。
“白澤那邊怎麼說的?”蕭以安問。
南澤眸底閃了閃:“他們想同風囚合作。”
蕭以安沒料到這一層,愣了愣:“白澤族長本體真的是白澤麼?”
南澤:“?”
“白澤不都是十分聰穎麼?他怎麼這麼莽。”
南澤:“……不知。”
如今蕭以安和風囚的首要目的都是解開緣生訣,他們倆無論誰得到瓊林玉第一個要做的必是此事。
而白澤族想要瓊林玉純純是貪念。
若真要合作的話,蕭以安和風囚才是最容易達成同盟的……白澤族長怎麼會認為風囚那樣眼高於頂的魔頭會跟一個利益毫不相幹的勢力合作?
“算了算了先不提這個,”蕭以安又問,“白澤族長知道你是白澤?”
南澤皺了皺眉:“不知如何走漏風聲的。”
別的不談,白澤族長的情報還挺多。如今風囚被鎮在亡獄雪山,即便蠢蠢欲動也不可能隨意跟別人交流,雙方互通往來的機率很小。仔細想想,若風囚當真能傳信,蕭以安一定是他想惡心的第一個人。
連緣生訣都知道……難道佔蔔一脈的神仙尚有天賦絕佳者存活?
南澤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他話音有些沉:“若當真如此,豈不是敵在暗我在明。”
“那不至於。”蕭以安搖搖頭:“佔蔔有反噬,大型佔蔔來一次都得去半條命。”
蕭以安動作慢,這頓飯吃得久。他慢條斯理地擦擦嘴,又擦著手指,道:“還有別的能說的嗎?”
南澤啞然失笑:“你怎麼知道我有保留?”
“……要不你還是少跟白澤族長接觸吧,我怎麼覺得你也變笨了。”蕭以安無奈道:“他告訴你這麼多,肯定對你也有所要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