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白澤族長的重欲暴虐,沒有遺傳給南澤呢。他的崽崽這麼好。
蕭以安慢慢有些腰腿發軟,往後躲了躲,猛然看到了窗外照進來的陽光。這個認知讓他一下子羞恥無比,抓住南澤的手埋頭在他懷裡,悶聲道:“……大白天,幹什麼呢。”
這個反應可愛極了,南澤笑著抱住他,一隻手幫他理有些淩亂的衣衫:“關了門的,仙君。”
懷裡那對耳朵紅了好久,蕭以安終於出來了,故作鎮定地幹咳兩聲,小聲咕噥:“那也不行。”
“嗯,晚上再做。”南澤嘴角含著淡笑,用一副極其平常的語氣說。
蕭以安剛剛落下的紅色一眨眼又爬了上去。
……
午膳隨意吃了些,蕭以安不餓,說要留著肚子晚上出去逛。整個下午,他們都在客舍等蕭以安那位神秘的朋友。
“你應該不認識,她成神之時你還沒出生。”正門敞開著,蕭以安躺在竹椅上,懶洋洋道。
“不在仙都嗎?”南澤問。
“不在。她跟我差不多是同時期封號的,後來辭了一切仙都職務,下凡去了。”
話音剛落,一道含著笑的颯爽女聲從外面傳來:“我當是哪個不長眼的破了我的銅錢陣,著急忙慌趕回來,一來就捉了只小傀儡。”
女子進門了,手上拿了根樹枝:“人贓並獲,怎麼辦?”
南澤和蕭以安站了起來。蕭以安笑道:“那你請我們吃頓飯吧,兩清。”
“臉還要麼境靈君?”女子爽快地笑起來。
她看起來年齡不大,身形高挑,一身粉裙,外面罩了一層黑紗,頭上戴著鬥笠,身上的裝飾都是銅錢。
略微思考了一下,南澤忽然間豁然開朗:“玄羽仙子。”
“……好久不曾聽到此稱謂了。”花司緣一愣,有些新奇地看向南澤:“這位是?”
南澤抱拳:“晚輩南澤……”
蕭以安突然扣住了他的十指:“也許你聽過墨陽真君?”
花司緣:“啊,略有耳聞,那個仙都魔頭?”
南澤:“……”
蕭以安笑了笑,抬起兩人的手:“是,我的了。”
花司緣嘴巴微張,維持這個表情好一會兒,才眨眨眼,眼神清澈:“墨陽真君……不是你的徒弟麼?”
“等一下,你知道的,我不太聰明。”花司緣絲毫不複方才英姿颯爽的模樣,抬手撓了撓腦袋:“這麼多年不見,你給自己養了個夫君?”
南澤喉結動了動,心髒跳得很快。
“那當然,”蕭以安鬆了他的手,臉上一抹驕傲,“自己養大的,知根知底,多好。”
“……還真得我請客了。”震驚之餘,花司緣又笑起來,對這件事沒有任何接觸不良。
這位滿身掛著銅錢、以銅錢為法器的花司緣,便是大名鼎鼎的玄羽仙子,主管佔蔔和觀測,曾是仙都的天師。這位仙子出名不僅在於她本人天賦異稟,還在於她的自在瀟灑,不肯囿於世俗。
在風頭最盛之時覺得仙都毫無趣味,放棄了仙號和仙府,毅然決然來到人間各處雲遊。南澤一直覺得這才是真正的神仙。
“天兒也不早了,那走吧?”花司緣看看外面,道:“來淮陽必須嘗嘗牛肉湯,我帶你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