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不好意思地笑笑:“客官實在對不住,過段日子秋闈,最近進京的比較多,上等房訂滿了。”
“……那中等房吧。”蕭以安很好說話,住不了就算了。
“好嘞,客官要一間還是兩間?”
“一間。”南澤道。
這客棧很大,除了他們所在這棟樓,還有後院和上等房區;後院四合,一個院子有三間房,房間比一般客舍要大。
南澤留下來登記,蕭以安懶得等,就拿鑰匙去了後院。
不料剛踏進後院,蕭以安就感受到了一種熟悉的氣息。在仙都長大的人慣於用傀儡,手上閑不住,看見什麼都樂意捏兩下,捏完隨處亂放。
蕭以安明顯在這院子裡察覺到了傀儡的視線。他面色如常,身形靈活地一躍,穩穩落在四合院的房頂。
四周一看,蕭以安這才發現,這座四合院位置十分偏後,是中等房的最後一座,再往後就是獨棟小院,客舍的上等房。
誰住在這兒?蕭以安眯了眯眼睛,壓低身子看了一會兒。突然間,他視線穿過走廊,瞥到了堂屋門上落的鎖。
距離太遠有點看不清,蕭以安確定四下沒人,索性翻牆進去,離的近了定睛一看,那鎖赫然是一枚方孔銅錢。
蕭以安眼皮一跳,笑了起來。他還奇怪,進京趕考的人哪能這麼豪氣,來了專門住這麼貴的上等房。
全天下,用銅錢落鎖的,也就那一位了。
想了想,蕭以安折了一條樹枝,隨意搓了搓丟進院子裡,心情極好地回到了四合院。
“去哪了?”南澤已經站在房門口等他一會兒了。
蕭以安說:“去隔壁轉了一圈。”
“隔壁有誰?”
“不知道啊,”蕭以安眼角含笑,“等你太久了崽崽,等不及只能找別人去咯。”
南澤:“……”
他們的房間在四合院的南邊,南澤一邊拿鑰匙開門一邊接著他演:“那我怎麼辦?要不我們三個好好過日子。”
蕭以安大笑:“跟誰學的。”
看著他笑,南澤也不由得彎了彎嘴角:“隔壁到底怎麼了?”
“我跟你說的那個朋友,”蕭以安進門,語氣揚著,“特別巧,後面那個院子就是她的。”
“什麼朋友?”南澤坐在蕭以安身旁,從身後攬過他,指尖在他腰上轉圈:“仙君,我很小氣的。”
“……別捏別捏,癢。”蕭以安拍開他不老實的爪子,回過頭想說些什麼,卻一下子被吻住。
南澤牙齒輕輕撕咬著他的唇,舌尖不由分說擠了進去,肆無忌憚地吮吸,擠壓蕭以安舌頭為數不多的空間。
“好難過啊,仙君揹著我去找別人。”南澤微微撤開,氣息灑在蕭以安頸邊,一字一句,緩慢又危險。
蕭以安耳根一下子通紅,脖子也漫上了些粉色。他勾起唇角笑起來,追著南澤吻了過去:“那怎麼辦?”
南澤的威脅在蕭以安這兒早就沒什麼威懾力了,初夜能忍到那個地步,蕭以安完全不懷疑對方對自己的心疼與愛護。
他們如今就像新婚燕爾的新人一樣,無時無刻不想和對方貼著,很享受親吻與愛撫,起反應簡直像每日的例行公事。
但南澤一直忍著、收著,讓蕭以安好好休息,用嘴用手湊活。這樣的南澤,讓蕭以安無法將他與那個獸性占上風的白澤族長聯系起來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