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蕭以安提醒,彎腰躲過亡魂的攻擊。
一隻亡魂動了,一大片都開始閃電般往前上,幾人都被綁著,完全舒展不開。
千鈞一發之際,一個身影突然閃了進來,眨眼間砍掉了他們身上的繩子,而後退到了一旁。
蕭以安定睛一看,是那江二公子。
來不及說多餘的話,幾人立刻提劍格擋,劍劍淩厲一劍封喉,屋子裡屍體橫七豎八地躺著,江二公子緊緊握著刀,不斷往後退。
蕭以安和南澤都負著些皮外傷,速度和體力還沒恢複到最初,倒也都感受到了體內愈漸充沛的靈力。
“交給你們了。”蕭以安拍拍麒麟公子的肩,和南澤一起開啟石門,紅色的光團在他周身纏繞,洶湧的靈力附著在劍身。
“江……斯?!”江預震驚地看著他們,瞠目結舌。
“七日祭到底有什麼蹊蹺?給誰祭的?你背後除了白澤族還有沒有別人?”蕭以安懶得廢話,問一句就前進一步,氣勢淩人。
江預不知為何二人恢複了靈力,看看躲在後面緊緊抱著劍的江斯,又看看蕭以安和南澤。
最後,他嗤笑一聲,仰頭吞了兩顆藥丸,抽出刀正面迎了上去。
蕭以安和南澤明顯感受到他的靈力、氣勁、力度都在極速變強,揮刀速度快如殘影,每一刀劈下來都如同雷霆壓境,讓人完全無法近身。
這是自斷後路式的打法,吃了邪藥,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蕭以安臉色沉了下來:“何必呢。”
江預不理會,不知疲倦地拿出十成的力氣和靈力對付蕭以安和南澤。
全鶴棲山只有他自己修了刀道,有幾分靈力,他無法叫來任何幫手。
更何況……江預看了一眼縮在角落的江斯,越發覺得心冷。
玄奇和玄玉一直在江斯身旁打,有意護著他。
不多時,屋內的亡魂便被解決地所剩無幾。
與此同時,牆上的骷髏頭骨突然開始震動。像地震了一樣,兩面牆的頭骨大力震動,在牆上發出噼裡啪啦的響聲,接著只聽一聲轟然巨響,陳星麟回頭,紮增女王的石像塌了。
“這、這裡。”江斯素來文弱,不曾見過此般場面,聲音有些抖:“這是控制它們的煙筒。”
麒麟公子猶豫一下,看向蕭以安。
那藥物作用實在是強,如今蕭以安和南澤兩個人加起來才堪堪跟江預打了個平手。
蕭以安肩膀被砍了一刀,眉心狠狠一皺,語速極快:“收著,用真火把煙筒燒掉。”
“好。”陳星麟一點頭,雙手接過煙筒,給江斯遞了個感激的眼神,隨後絲毫不拖泥帶水,一把真火便燒了起來。
南澤一劍釘在了江預後背。
江預如今渾身是傷,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他再也沒了力氣,搖搖晃晃倒下來。
南澤收了劍去找蕭以安,臉色很沉:“傷哪了?”
蕭以安扯扯嘴角:“還說我呢,看看你。”
他指指南澤的腰側,南澤一低頭,才發現那裡鮮血直流。。
“先去把他……小心!”話說一半,蕭以安話音猛轉,用力一把抱過南澤,卻來不及後撤,兩人都被一束極其強大的光波彈開。
那光波自江預身上往外炸開,極其耀眼,所有看過去的人都不得不閉上了眼睛。
蕭以安和南澤重重地摔出去,蕭以安被壓在下面,胸腔像被鐵錘猛錘了一下:“咳咳、你……你沒事吧?”
南澤腦袋有些嗡嗡作響。但下意識還是連忙起身把仙君扶起來,即便還沒想清楚當前什麼情況。
嘩啦一聲,祭堂兩側的骷髏全都掉了下來,一兩百個頭骨一下子散落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
那刺眼的白色光波後,空無一人。
誰把江預帶走了。
蕭以安喉口腥甜,腦子一片空白,耳朵裡除了轟鳴聲什麼都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