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貴客不貴客,正常情況下只是對客人的敬稱,他們在此處的地位頗有些高了,彷彿全寨的人都要尊著他們、敬著他們。
為何會如此?“貴客”,到底在寨子裡佔有什麼樣的位置?
竹林十分幽深,只有一條一人寬的小道,兩人順著小道走了一會兒,前方一片開闊。
一旁的石碑上刻著一串複雜的符號,蕭以安停下來看了幾眼,依然沒什麼頭緒。跟方才圓石上的符號沒有一個重合的。
蕭以安瞄了一眼南澤,隨口問道:“熱麼?”
南澤:“?”
“……”蕭以安立刻改口:“玉環,發熱麼?或者震顫什麼的。”
南澤握住,指尖在上面磨了磨,淡淡的紅色光暈繞在他修長素白的指尖。片刻後,他搖頭:“不,只是發光。”
蕭以安點點頭,邁步過了石碑:“此處多少沾點,但不是關鍵地點。”
南澤隨即跟上,前面開闊的地界是一片竹屋,數名揹著大刀體格壯碩的大漢在房前屋後走來走去,鷹隼般的視線在各處掃射。
依舊是像那客房一樣,這些竹屋排布上並沒有什麼規律,似乎也是按照主人的心情,隨意地坐落在這裡。
兩人走過去,立刻引來了一大片目光,離得近的七八名壯漢迅速舉起刀圍了過來,兇神惡煞地說著什麼。
蕭以安:“此處可是鶴棲山長老堂?”
壯漢:“¥……≈¥……”
蕭以安:“噢,江郎中是在這裡吧?我們是他的朋友。”
壯漢:“¥……”
蕭以安:“煩請帶個路,多謝。”
頂頭的那個壯漢收了刀,沖其他人揮揮手,眾人讓出一條路。
“……”南澤一向波瀾不驚的性子此時也不免帶著幾分詫異:“怎麼聽懂的?”
蕭以安嘴角還掛著笑,一邊走一邊放輕聲音:“沒聽懂啊。”
南澤又問:“他們聽得懂你說話?”
蕭以安抿抿唇:“嗯……應該也沒聽懂。”
南澤:“??”
他對蕭以安溝通的能力又有了全新的認識。
看南澤實在驚訝,蕭以安滿意地笑起來:“看衣服啊,崽崽,我們衣著、禮儀同他們完全不同,很容易看出來是外鄉人。”
南澤耳尖莫名顫了顫:“別喊這個。”
“嘖,”蕭以安湊近他,“崽崽崽崽。”
上回他就發現南澤對這個稱呼有反應了。
真有意思。蕭以安心情大好,腳步都輕快些,挨著南澤不停地喊崽崽。
南澤:“……”
沒錯,仙君是故意的。大庭廣眾之下,隨便怎麼撩他都得忍著,所以仙君肆無忌憚。
南澤驀地笑了,低沉好聽的嗓音響在蕭以安耳邊:“師尊不會覺得,我們以後再無獨處之時了吧。”
“……”蕭以安思量一下,好看的眼眸盛滿笑意:“可是崽崽,現在不可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