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室
到底何種方式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人血吸幹,還能讓人短期內毫無異樣、像正常人一樣回到家裡?
“會不會是自願獻祭?”南澤突然說。
蕭以安垂眸想了想,也想不到別的方式了。那晚兩人見到陳老伯時,陳老伯甚至還在為背後那人作掩飾,很明顯是什麼都知道。
他死的十分安詳。就好像,他早就知道自己會這樣,會魂飛魄散,會不入輪回,但他心甘情願。
這就是自願獻祭。與此相比,淩陽大旦搞的那一出頂多算騙祭。
酋長整理好情緒,招來一個人,說了一堆話,蕭以安和南澤都聽不懂。
緊接著,酋長向兩人解釋說,他們要為娘娘殿的祭祀做更多的準備,至少湊夠中牢級別。他們要向神明展示自己的衷心,希望這災亂盡快過去。
“那您忙。”蕭以安一點頭,酋長帶著人步伐匆匆地出門。
南澤問:“我們還是先去界碑?”
蕭以安應了一聲,兩人隨即出門往南走。
漠北很大,界碑要往南五十公裡才能到。好在兩人速度快,眼前的積雪越來越少,最終只剩下裸露的土黃地皮,界碑就在前面。
兩人停了下來。
南澤抬手,揮去一道掌風。淩厲的白色的光暈倏然而出,在兩人前面大約十步遠的距離撞了牆。
一堵厚厚的妖力牆。
玉環終於有動靜了,不斷跳動著,告訴蕭以安這個結界中含有不對勁的妖魔氣。
南澤皺眉,有些疑惑:“怎麼會有這麼高階別的妖魔氣?”
說到底,漠北這片地方鳥不拉屎,妖魔精怪在這裡餓都得餓死,即便能佈下結界也抵不住南澤哪怕只是試探性的一掌,哪能完好無損?
蕭以安斂著眉眼,用了六七成的力直接揮出去,紅光閃過的時候沙石都在晃動。
境靈仙君的七成力可謂是威力十足了,周邊山石崩落,僅存的活物都被驚起,整片結界瞬間土崩瓦解。
南澤說:“你在生氣。”
聞言,蕭以安繃著的臉色下意識緩和了一些。他笑起來:“沒有啊,怎麼會生氣。”
南澤:“不是生氣,那就是煩躁。你很厭惡。”
蕭以安突然有些不敢看南澤赤誠的眼睛了。
他挑起眉,看著南澤:“怎麼,是我平日裡對你太溫柔了,這就被嚇著了?”
南澤不願理會他的插科打諢,只沉聲問了一句:“為何你不願告訴我你究竟厭惡誰?”
蕭以安笑著抬手摸摸南澤的發頂:“好了,該回去了,不然趕不上他們祭祀。”
南澤一把抓住蕭以安的手腕。那裡還綁著南澤弄的同心鎖。
蕭以安似乎被南澤的視線燙著了一樣,想縮回手,卻動不了。
誰都沒開口,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尷尬。
過了一會兒,南澤鬆手,問:“同心鎖為何不解。”
蕭以安眨眨眼:“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南澤依舊看著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