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師!”
幾道聲音撞在一起,窗外響起嘈雜的腳步聲,蕭以安的思緒被拉回來。
南澤起身,朝窗外看了一眼,皺眉:“這麼多人。”
緊接著,木屋的門哐當一下開了,為首的男人撩開厚布簾,隨後烏泱泱跟進來十幾個,沖著兩人就抱拳鞠躬:“我是岱南部落酋長瓦迪柯,仙師肯相救,漠北百姓由衷感激!聽陳老伯說了,仙師約莫是不喜別人下跪,我等便親自過來,多謝仙師!!”
那人鬍子灰白,穿著一身粗布棉短打,頭上戴著厚重的帽子,感激涕零。
屋子小,站不下,跟隨而來的許多百姓就站在外面。
蕭以安連忙上前扶起酋長,語氣溫和:“言重了言重了,分內之事。”
他略略掃了一眼過來的百姓,無一例外全是男人,老的、小的、青壯年的,都有。甚至一大半都是卷發高鼻樑……看起來不像是能溝通的模樣。
酋長熱情道:“陳老伯一個人肯定沒法把事情講清楚,仙師還有什麼要知道的,不如我們到外面去,生起火,大家好好把情況跟您說一說。”
蕭以安挑起眉,看一眼南澤,笑道:“那真是太好了,酋長請。”
“請!”
外面冰天雪地,天上還飄著雪,直接在外面生火自然是不太可能,酋長帶領著眾人七拐八拐,到了一個山洞。
這山洞很大,周遭洞壁都有被鑿過的痕跡,空曠的地面最中央有一處滅了的火堆,還有木架、火把等物。
這裡像是經常舉行一些公共活動。
幾個人熟練地把火生起來,大火畢啵作響,洞內很快一片暖光,緊接著就有人從洞口放下一張棉簾子。
酋長說:“仙師,漠北百姓不多,各家各戶的都到這裡來了。但是……”
他環視一眼,笑道:“不少人不會說中原話,還請仙師多擔待。”
蕭以安擺擺手,隨眾人坐在火堆旁,狀似無意地提起:“為何很少在此處碰見女子?”
酋長笑起來,應道:“漠北這天氣,體格差的活不下來,剩下的女子就越來越少,寶貴著呢,大冷天自是不敢讓她們出來,都在家呢。”
蕭以安不置可否,只點點頭。
方才那老伯這個時候站起來了,說:“仙師,您可以問問,不止我妻兒被野獸蠶食,漠北好些百姓都受了野獸的襲擊……”
“陳老伯,你冷靜一下……”身旁一個男孩兒操著不太熟練的漢話拉著老伯。
此話一出,氣氛開始沉悶起來。
酋長沉著臉,鄭重道:“仙師,這也是我們有求於您的事。”
“三年來,漠北的冬天越來越長,去年甚至不曾見夏,就又到了冬。天一冷,野獸們沒有食物,就會來到村子裡吃人。以往我們是不擔心的,家家戶戶都種了護門草和守宮槐,那野獸無論如何都進不去,可就從三年前開始,這些門神護不住了,野獸一股腦地竄進去……”
“我們都覺得應該是野獸成了精,護門草奈何不住他。”酋長收了收情緒,繼續道,“我們就想著求仙門宗派人士來除妖,可……可我們出不去!”
酋長伸手指著南邊,有些激動:“往南五十公裡,有一處界碑,過了界碑就是松原的地界了,我們過不了那個界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