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案
“你……希望我什麼時候認出來?”蕭以安披上衣服,嘴角勾著。
南澤沒明白:“希望?”
“說不準呢,也許你覺得你演技很好想求個誇誇?”蕭以安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衣服,臉上帶著善解人意的笑:“那我可以說是剛才認出來的,你騙了我快半個月。”
南澤:“……”
他沒想過自己能騙仙君多久。
但也沒想過仙君會認出來之後還陪著他演戲。
“到底什麼時候?”南澤垂著眸,眸光居然帶著兩分急切。
蕭以安說:“懷疑的話,從你進了仙君府就開始懷疑了。”
南澤:“?”
看著南澤有些綠的臉,蕭以安連忙改口:“哦不是,昨天才開始懷疑的。”
南澤:“……”
他收了劍,坐在蕭以安對面,問:“為何不拆穿?”
“你既然瞞著我,肯定有你的顧慮,”蕭以安支著頭,直視著南澤,“我想看看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南澤心髒一跳。
他發現,自己的心最近越來越容易亂了,每次仙君用漂亮勾人的眼睛看著他時……
他連忙閉了閉眼睛,視線有意無意地避開蕭以安。
穩了穩呼吸,南澤輕輕動了動唇:“我怕你再趕我走。”
這句話卑微到差點沒聽清。蕭以安皺眉,心髒彷彿猛地被攥緊,有幾分透不過氣。
片刻,蕭以安笑了:“你可是白澤,白澤族世代單傳,你走不走是我說了算的麼。”
他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掩飾著自己有些快的心跳。
“茶還熱麼。”南澤突然問。
“……?”蕭以安眨了眨眼,看向茶杯。
杯子空了,他根本不知道是冷是熱。
南澤伸手拿過茶壺,手掌貼上去,停留了一會兒後重新給蕭以安倒了一杯,上面氤氳著熱氣。
“白澤族世代單傳,我是那個例外。”南澤語氣平淡緩慢,彷彿事不關己:“我母親是雪狼,白澤族長不知道我的存在。”
這……聽起來好像是一件悲傷的事?
畢竟任誰出身名門望族卻不被家族承認都不會好受的吧。
蕭以安顧慮到南澤的情緒,有些小心翼翼:“那你……節哀?”
南澤:“……”
南澤看著蕭以安,認真道:“我沒有不開心。”
“訊息並未散佈,沒人知道我是白澤。”
蕭以安眉梢挑了起來。
南澤說:“我還是想待在你身邊。”
“你……”蕭以安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最後無可奈何地笑了:“你可是白澤,上古十大神獸之首,你老跟著我幹什麼?我沒教你生活獨立?”
南澤:“……仙君跟誰都這麼說話嗎?”
蕭以安:“那不是,跟別人還是很禮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