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看,金教授!”
寶九走到一座教工樓前的時候,忽然聽到不遠處的幾個女生在竊竊私語,似是看到了夢中的白馬王子,那語氣,既激動又緊張,心中小鹿亂撞,欲迎還羞。
“嘖嘖嘖——這個年紀的女孩子,真水靈啊!”寶九如此一想,立刻想起那天自己被白裙仙女扇了兩個嘴巴子,腦子裡立刻清醒了許多:“不對啊!她們說誰?金教授?!”
因為天色已晚,教工樓門前的路燈也壞了,他一時沒看清楚那人,此時反應過來,急忙邁步走了過去,就見一人從路邊的汽車下來,健步走向教工樓,一邊走一邊笑著朝那些圍觀的女生們擺手打招呼,馬上要走到門前,又很自然地甩了一下齊肩的卷發,頓時引發女生們的尖叫聲一片……
寶九瞪著眼瞅著那群激動不已的女生:“花痴!”
隨即又瞅向那位金教授的挺拔背影:“騷氣十足!”
說歸說,寶九還是追了上去,跟著金忠來到了他的辦公室中。
“小九,這麼巧,你怎麼在學校裡?”金忠讓寶九坐下,自己給他倒了一杯水,坐在了他對面的沙發上。
“過來陪陪曉兔,這丫頭畢業了,最近情緒有些起伏。”寶九笑著說道:“教授,您這是剛回來?”
“沒,從北京回來好幾天了。”金忠扶了扶鼻樑上的金絲邊眼鏡:“對了,你那個臥煞聚鬼的事情,我還沒來得及查,不過我跟一個朋友打過招呼了,他會幫你注意一下的。”
“那個,倒也不打緊,畢竟最近幾天沒有再發生什麼事情。”寶九端著水杯欠了欠身子:“不過教授啊,我還想問您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說吧。”
寶九點點頭:“您說,如果有一個女子,最多也就三十歲,身著白裙,面戴口罩,身法飄逸,如同仙女一般,我與其過招,根本打不到三招就會被制服甚至被殺,你說,咱們國家有這麼一個人麼?”
“哦?”金忠不用問也知道,寶九這是被人盯上了,還與其打鬥了一番,不過結果嘛,寶九也說了,差距實在是太大,根本不是對手。
他皺著眉頭沉吟了一下,微微搖頭:“按照你這麼說,我倒不是覺得她的功夫有多高,而是她的身法太快太詭異了,你摸不著套路,所以才一直被動。”
寶九一愣:“唔……您說的也有道理,不過,我吃了她兩招,力道還是非常大的……這麼說吧,我覺得,不亞於您老的坤兌拳。”
“哦?”金忠眉頭皺得更深了:“若是這麼說的話,我還真想不起有這麼一人。而且,如果你所言屬實,咱們幾個人之中,就沒人是他的對手了。”
“反正我也是這麼想的。”寶九苦笑著說道。
金忠接著說道:“那她為什麼不殺了你呢?”
“我也想知道啊!”寶九有些無語:“難不成您還想讓別人殺了我不成?”
金忠擺了擺手,靠在了沙發背上:“咱們的行動,越來越難了……”
沉默了一會兒,金忠直起身,從公文包裡取出了一疊資料放在了桌上:“不過你來了也正好,我這邊得到了一大堆的線索,太多了。”
時間已經是晚上的十點鐘了,寶九原本準備回家了,聽到有線索,立刻來了精神:“什麼線索?”
“唔,有關龍刻玉牌。”金忠甩了下頭發,似是得到的資料太多太雜,一時間不知道從何說起:“咱們這次行動,首先是從鄯善國國王安歸迦那裡得到的有關鳩摩羅什的線索,隨後在鳩摩羅什的克孜爾佛塔之中,找到了兩份羊皮卷。咱們從佛塔出來之後,我便去了北京,找朋友研究了一下,你猜,這兩份羊皮捲上,記載了什麼內容?”
寶九一愣:“猜?這我哪兒猜得到,我又不是這方面的專家,說真的,第二次行動之前,我都不知道鳩摩羅什是誰!”
“好,那我慢慢跟你說,剛好,我在北京回來的前一天,洛浠跟學成也去了北京,這些事情,我大致跟他們倆說了一下,洛浠明天也會來參加曉兔的畢業舞會的。”
金忠說罷,伸手將桌上的資料開啟,將其中一份遞給了寶九,說道:“這就是那兩份羊皮卷的拓樣,你看看。”
寶九接過來看去,發現這兩份羊皮卷其實是一整張撕成兩半的,可以很吻合地拼湊起來,只不過,這一份與十六開畫紙差不多大小的羊皮捲上,畫了數十根粗細不一的線條,而且有些線條是實的,有些是虛的,憑感覺,應該是山脈與河流,還有一些圓點,應該是城市,除此之外,羊皮卷的兩側還標記著密密麻麻的文字,寶九一個都不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