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想中的疼痛感並沒有來到,暖暖的光從崔瑾的手中出現。
原來是崔瑾點亮了火摺子。
男子剛才傳來的猛烈的心跳聲,讓崔瑾愉悅的勾起了嘴角。
火摺子也映照出,轉過頭來的男子已經瘦脫相了,臉上的面板如堪堪掛在上面般,眼窩凹陷,眼白上遍佈著紅血絲。
男子久處黑暗,不適應突如其來的亮光,只能眯著雙眼跟著崔瑾走。
崔瑾掛著惡趣味的笑容,悠然出聲:
“你知道嗎?在你之前,三皇子已經派了很多人來偷那件東西。”崔瑾帶著男子走到了一處光線充足的地方,輕輕吹滅了火摺子,“可我只選擇了你,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男子長大嘴巴,似乎是想回答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崔瑾也不介意在意般,收起了笑容,繼續說:“因為你會縮骨功,你偷走東西被抓到,才能合理的逃走啊。畢竟,那東西那麼重要,怎麼能被那麼輕易的拿走呢?”
說著,崔瑾往男子懷裡塞了一個東西。
男子拿起來東西,眯著眼睛想看這是什麼。
但隨即不敢信的睜大了眼睛,卻又因為無法適應光線,迅速的閉上了眼睛。
良久後,才眯著眼睛仔細的看著,直到漸漸適應光線,慢慢睜大眼睛看清楚了這東西的樣貌。
崔瑾看著男子驚訝的表情,收起了剛才興趣盎然的神情,開啟摺扇輕輕搖動著,又恢復了溫潤如玉的公子形象。
“既然你能適應光線了,我就帶你離開這裡了。出去的時候千萬不要讓人看見。”崔瑾頓了頓,“畢竟,你的妻兒很想你呢。”
崔瑾說完便拎起男子的後頸,運起輕功跳了約有十米,才離開了剛才的地方。
重現在陽光下的男子,無心去看清這是太傅府後院的水井。
就慌忙運起輕功,逃命似的,離開了太傅府。
太傅輕輕搖著摺扇,步履輕盈的回到了書房,柔和的陽光打在他的臉上,又是令萬千少女喜愛的儒雅模樣。
——
伊邵梳洗完回房的時候,安瑤還在練習執行大周天。他可愛的娃娃臉上,只是勾起一個苦澀的笑容。
已經註定好了的結局。
是他貪心了,他想感受一下師父的感覺,那種與刀尖嗜血不同的生活和體驗。
伊邵凝視著安瑤小麥色的面板、英氣的臉龐,渾身充滿力量的線條。暗忖:太傅將安瑤選入這條路,不知道對她來說是幸福還是不幸呢?
只是,閉上眼入靜的安瑤,無從感受到伊邵複雜的想法。
她引導真氣從督脈出發,調經全身的陽經氣,又引入任脈,調節全身的任經氣,再運氣至衝脈,與任督本於會陰,三脈並起而共行。
陽躋起足底根之底,循外踝上風池。
陰踞內踝循喉嗌,本是陰陽脈別支。
諸陰會起陰維脈,發足少陰築寶郄。
諸陽會起陰維脈,太陽之郄金門是。
帶脈週迴季肋間,會於維道足少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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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後。
“師父,徒兒已能行氣大周天了。”
伊邵只是淡淡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