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議會,安瑤帶著椅子早早來到了議事廳。
徐浮看到安瑤坐著自己帶來的椅子,嘲諷一笑:
“嗤,真是鄉下人,還自帶椅子。”
今日的議會仍然以徐浮為首談論事務,而攝政王也國真把於恆提拔為二級謀士了。
而於恆隨著身份的變化,坐的裡攝政王更近了。
今日議會熱鬧非常,可安瑤仍無法成為討論熱鬧中的一員。
午膳後,安瑤沉默的按照原主的記憶練字靜心。
攝政王的聲音從窗外傳來:“左安這裡的柳樹長勢喜人啊。”
“屬下參見王爺。”
“不必多禮,起身吧。左安可知這裡的柳樹為什麼長得這麼好嗎?”
“因為這裡的陽光充足、明媚。”
“錯。因為這柳樹明白誰是能給它澆水長大的人,枝椏就能拼命向左安靠近,讓左安多幫它澆水。”
安瑤低頭不語,琢磨著攝政王喻昊空話裡的意思。
攝政王喻昊空則撫上柳樹的枝幹,醇厚的聲音再次響起:
“於恆有一個突出優點,就是像這柳樹。明白自己如何才能更好的發展,愛接近我。”
說完,喻昊空便抬步離開了這裡。
留下安瑤自己呆呆的看著視窗,低頭準備繼續練字靜心,卻發現毛筆桿已被自己捏斷了。
袁洛的聲音從屋頂傳來:“若主子不開心,我幫主子去取幾本話本來吧。”
“不用了,你藏好,這裡人多眼雜,不要暴露了你自己。”
安瑤捏著筆,墨汁從狼毫上點點滴落,直至將整張宣紙暈黑染,也沒寫出一個字。
安瑤咬咬牙,自己想扶持喻昊空屹立不倒,便要有話語權,還要有能查辦一個人的權利。
起身便向喻昊空的書房走去。
“王爺,屬下左安求見。”
“進來。”
“王爺,屬下希望得到王爺的幫助。”
“哦?本王可不幫無用之人,雖然本王很欣賞你治理洪災的才華,但也要給謀士居的謀士們一個交代。”
“屬下……屬下查到於恆是皇帝的人,才會處心積慮的接近您。”
“那你是皇帝的人嗎?”
“屬下不是,屬下只會忠於王爺。”
“那本王不可憑空處置於恆,你有證據嗎?”
“屬下會努力查到的。”
“不聊這些了,我們聊一些令人開心的事情,比如詩詞歌賦。”
安瑤和喻昊空便徹談到深夜,其中都不時試探對方的想法。
但攝政王和安瑤從詩詞歌賦、談到哲學,覺得安瑤是可用之才,也更期待安瑤拿來的證據了。
安瑤回去思慮:於恆已經是二級謀士了,身份水漲船高了,自己去攀談,對方也不見得願意理自己。
如果用武力,貿然衝進於恆的房間。於恆既然是皇帝塞進來的內奸,還一直沒有被發現,說明他的手段了得。
於是吩咐袁洛盯緊於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