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廬江州府下屬有一個縣令叫常茂,你有影響嗎?”
“有,那人勤勤懇懇,還是太傅的弟子。”
“我收到密令,常茂是聖上要啟用接替你位置的臣子。”
“這……”
“聖上若是聞到你他的品行,你便抹黑他即可。這便是我要你做的事。”
“微臣遵旨。”
早朝上喻俊楚面色嚴肅的坐在龍椅上,可內心戲卻不如表面那麼平靜。
從喻昊空後來結束了他獨立掌權的不甘、憤怒,再到想到可以消減掉喻昊空的人換上自己的人,便一陣暗爽。
“陛下,臣有本請奏。”卞超出列目光堅定的說。
“宣。”
“陛下,廬州州府馮河賑災不力,臣懇請陛下查處馮河。”
“哦?眾愛卿意下如何?”
馮河“噗通”跪倒在地:“請陛下開恩啊!”
卞超繼續道:“臣以為,馮河辦事不利,連續三年讓百姓們困於洪災中,如果不羈押到牢中斬首,恐怕難平民憤。”
攝政王派元英範瞪著卞超出列說:“臣以為,馮河雖賑災不利但罪不至死。望陛下三思啊。”
保皇黨華正平出列反駁:“廬州連續三年發洪災,這是神明暗示馮河不配做父母官啊!”
保皇黨與攝政王黨激烈的爭吵起來,吵的臉紅脖子粗。
元英範這類的武將捏緊拳頭,恨不得將這群吵著要殺了馮河的人暴打一頓,他們明顯在針對攝政王啊。
皇上喻俊楚待爭吵一段時間後,清清嗓子說:“馮河為官多年,損失這名愛卿,朕也實屬不忍。可死罪難免,活罪難逃,便全家發配到邊疆吧。”
攝政王喻昊空出列了:“陛下,馮河兢兢業業治理廬州,此次治理洪災也出了不少的力,如果就這樣將馮河發配邊疆,不知道會傷了多少臣子的心。”
喻俊楚心裡恨得牙癢癢,這攝政王把持朝政,總是忤逆他的意見,簡直就是惡劣至極。
但面上仍面不改色的說:“那便依攝政王所見,馮河你告老還鄉吧。”
“謝陛下開恩。”馮河便被兩個侍衛拉走了。
“那眾愛卿以為誰適合接任馮河的職位。”
“臣舉薦去年的狀元常茂,他也是太傅的得意弟子,品學兼優。”保皇黨華正平道。
被拖走的馮河大喊道:“常茂是奸佞小人啊,請陛下明察,唔……”
馮河被侍衛捂著嘴拖走了。
“陛下,臣認為常茂年齡尚小,恐無法擔任瀘州州府一職。”攝政王派石宏愷出列道。
“臣舉薦常茂,太傅手下三千弟子門生,而常茂又是其中翹楚,臣以為常茂能擔當此任。”
喻俊楚選擇性忽視掉攝政王派的意見,“那便依眾愛卿所見吧。常茂擔任廬州州府。”
心裡則暗爽終於邁出扳倒攝政王的第二步,將攝政王的心腹查辦,換上了自己的心腹。
只是攝政王喻昊空五官僵硬,若是看到他仇視、憤怒的表情便會更有趣吧。
皇上喻俊楚退朝回宮的路上還哼起了小曲,此些暫且不提。
安瑤被攝政王喻昊空安排在了他的謀士居中,房間雖比不上安瑤之前被燒的府邸大。
但勝在乾淨,環境清新,房內筆墨紙硯一應俱全。
窗外還有一株柳樹,安瑤品著香茗,看著窗外的扶柳。
情不自禁吟出:“香茗雅室陪扶柳,應是人間最逍遙。”
窗外踱步來了一位男子,身著一襲素色精緻長袍,袖口上用線繡著祥雲的花紋,男子看起來二十七八歲的模樣,薄唇勾一抹淺笑。
可他的笑意卻未曾達到眼底,薄唇輕啟:
“兄臺好興致,品茶作詩好不雅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