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眾位大人看吳有為年輕,給他壓了壓,成化五年的狀元指不定是誰呢。
萬安跟憲宗皇帝吧,關系還是不錯的,基於萬安在給憲宗皇帝上奏摺的時候,會在裡頭夾帶小紙條!
現在萬安還沒如同歷史上那樣,靠上萬妃和萬家,所以只能口頭花花一下,跟皇帝陛下偶爾探討一下“風花雪月”之事。
屬於帶色兒的那種筆友,憲宗皇帝還不敢讓人知道,怕朝臣們說他這個皇帝不務正業。
要不然就萬安這樣的人,是沒資格單獨面聖的,懷恩太監就對萬安不看好。
他是內宦,知道點兒秘密,這位一開始是跟萬妃娘娘套近乎的,只是萬家為人本分,萬妃娘娘也沒那麼大野心,對他..... 並不看重,也不想跟前朝有任何關系,讓人知道了,還以為她不安分呢。
而萬安竟然跟柏珍混到了一起,加上萬安這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不僅自己站出來說科場舞弊案,還拉著太常卿劉琊、禦史劉吉、錦衣衛指揮僉事柏珍等等一起。
這是要幹什麼?
憲宗皇帝一說他都知道,萬安就一噎,他是想著夜長夢多,在沒有得到柏珍的訊息之前,他就帶著人馬來找皇上了。
結果皇上看他無語了,就讓人去請袁彬,錦衣衛現在就是袁彬在掌管,這件事情,問袁彬最直接。
萬安想說叫柏珍來,但是這麼說好像不太對,就沒吱聲。
結果只是一盞茶的功夫,袁彬就到了,還真帶著柏珍來的。
袁彬一到,憲宗皇帝就問他:“去年的會試,有什麼異常情況嗎?”
袁彬也夠幹脆的,直接搖頭:“沒有。
可他身後的柏珍卻張嘴道:“有!
憲宗皇帝就笑了:“這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啊?”
“沒有。”袁彬還是搖頭。
柏珍還是喊:“有!”
憲宗皇帝大。”
他說的“坐下”指的是袁彬,而懷恩太監就讓人給袁彬搬了椅子:“袁老大人,您坐。”
袁彬就坐下了說話,他這身份,加上身體有傷,每次來如果長時間奏對的話,憲宗皇帝就會賜座給他。
可是皇帝跟袁彬都坐著,其他人都站著,尤其是跟著袁彬一起來的柏珍,心裡就不舒服了。
自覺自己在皇上跟前也是特殊的位置,結果卻發現皇上對自.... 還真是公事公辦。
萬安看到這一幕,咬了咬後牙槽,柏珍在皇上跟前竟然連個位置都沒有,還怎麼給皇長子爭元儲之位啊?
袁彬坐下之後,就跟憲宗皇帝說了:“老臣並沒有察覺到不妥,一切都很正常,想必在座的兩位閣老也是如此覺得吧?”
袁彬看向了在另一邊就坐,一直沒有出聲的劉定之閣老與商輅閣老。
“不錯,我二人並沒有察覺到不妥。”兩位閣老簡直異口同聲,且一點也不怕。
想要作弊的是皇上,為了一個人才,這種愛才之心可以體諒,但是他們沒讓皇上作弊成功。
那個人才也有自己的驕傲,人家考中了探花!
且朝廷掄才大典,是多嚴肅的事情,關乎到那一屆的進士們的前程,豈能馬虎?
而萬安剛才說的那些事情,都是小事,誰還沒個親朋姑舅的?如果要算起來的話,那大家都有嫌疑。
尤其是柏珍,他女兒入宮為妃,外孫子是皇長子,卻將兩個庶女嫁給了富商,要聘禮五萬兩白銀,沒見他們家添置些什麼貴重物品,那銀子,哪兒去了?
真要追究,第一個就是柏家!
“老臣不僅沒覺得不妥,反而認為錦衣衛該整頓了。“袁彬淡定的道:“免得有人,私設刑堂,誆騙劫掠朝廷命官,肆意用刑逼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