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納採了?”
“京郊墳前。”
“京郊……等等,你說哪裡?”連翹突然覺得後頸發麻,從不懼怕鬼啊妖的她,莫名其妙地出了一身冷汗,雞皮疙瘩簌簌落下,掉了一床,“墳前……你到我爹墳前提親?”
“是啊,順便幫老丈人修了修墳,弄了個大墓碑。”畫塵離說得理所當然。
連翹開始咳嗽,她不是裝的,而是被畫塵離的話嚇得岔了氣,真氣在五髒六腑裡亂竄,她剛剛蘇醒,連起身走路地力氣都困難,根本不可能控制住,直氣如野獸,連翹難受得蜷成一團,咳得上氣不接下氣,肺都要炸開。
“該死!”畫塵離低聲咒罵,他是在罵自己,太過自信,以為她能接受這些,沒做足鋪墊就說了,把她嚇成這樣。
畫塵離急忙點了她身上幾處xue位,手貼在她的胸口,護住心髒,另一隻手則按在她的丹田處,慢慢輸入真氣,引導她的氣息順著一個方向,隨著血流回歸正常狀態。
連翹覺得胸口壓力開始減小,終於能喘過氣來,便急著大聲嚷嚷。
“你爹都埋在地底下了!他怎麼可能答應我們的婚事,畫塵離,你騷擾死者,你太過分了!”
“我請了國師為我們蔔卦,國師還特地到了墳前起卦,招你爹的魂上身,你爹親口答應了,有皇上做證!”
連翹眨了眨眼睛,突然沒有反駁的勇氣了。
國師連國運都能算出來,說他騙人誰信?皇帝是這國家最最有權力的人,他當證人,又有誰敢質疑他?
皇帝和國師,就像兩座大山,不是連翹能搬得動的。
畫塵離見她不出聲了,又說:“納採後,剩下的事就不難了。我有你的生辰八字,國師幫我們選了好日子,正好是正月初一,你在江南養病,不宜奔波,所以就趁著皇宮設宴的時候,順便請了親朋好友,宮宴喜宴一起擺了。”
連翹已經不會咳嗽了,她現在就是咳死了,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我不在,你跟誰拜堂的?”一拜天地,二拜高堂,這都好解決,夫妻對拜,他又該如何解決。
畫塵離呵呵一笑,說:“皇上仁慈,讓宮裡的宮女們幫忙做了個人偶,寫著你的名字和生辰,我跟她拜堂。”
連翹已經很淡然了,他有本事去墳前提親,在宮裡辦喜宴,找個人偶拜堂又有什麼好稀奇的。
不過,有件事很奇怪……
“如果你在皇宮擺的喜宴……炙鷹應該知道的,為何賢王綁我走的時候,隻字不提?”賢王可不像喜歡打埋伏的人,得意的時候他可是什麼都說,“畫塵離,你誑我的,是不是?剛才那些話,都是騙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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