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被畫塵離的話驚得彈了起來,如果不是他用胳膊壓著,她肯定連滾帶爬地下床找許懷澤去了。
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連知曉已入土,長兄為父,畫塵離要提親也該向許懷澤提親。
他剛剛信誓旦旦地說他們姻緣已定,連翹第一反應就是——許懷澤不會是趁著她昏迷的時候把她給賣了吧!
“這麼高興?急著要向他們宣佈喜訊?”
畫塵離側身摟著她,桃花眼笑得細長彎翹,包子臉竟然一個褶子都沒有,就連眼角都沒半根細紋。從來沒有見過哪個男人,能像他這樣笑得憨厚又邪氣,半是戲謔半是期盼地眼神,看得連翹全身發熱。
連翹不安地扭動身體,剛往後退半分,畫塵離就擠了過來。不一會,連翹就被他擠到了床角,身後是冰涼的牆,不過,隔著錦被,倒也不難受。
畫塵離越來越得意,長胳膊從連翹的頸下穿過,做了他的枕頭,順便摟緊她的肩。另一隻手,在她的肩頸、薄背、細腰、翹臀處輕輕按著,見她不聽話,總是想掙紮逃跑,這才下了狠手,扯下她的褻褲,在她雪白滑嫩的屁股上用力地打了兩下,連翹這才嚶嚶兩聲,乖乖聽話沒再亂動。
“等會藥力上來,你會更困。先睡會,等醒了再告訴他們。”畫塵離就是要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把她的驚訝說成驚喜,把她的慌張說成性急。
連翹張嘴咬他,他穿著中衣不方便下嘴,便咬他下巴解恨。
畫塵離不但不躲,反而哈哈大笑,他太開心了,笑得全身跟著抖動,重重木床也隨之抖了起來。
“小娘子是想親相公的嘴嗎?說就是了,我會送到你嘴邊的,何苦這麼費力咬我的下巴,太用力了,你腮幫子會酸的。”
“呸!”他的話像是有魔力,剛說完,連翹就覺得腮幫子酸酸的,不得不鬆了口,氣惱地雙手握成拳頭,抵在他們之間,不讓畫塵離太貼著她。
“睡吧。”
“不睡!”不弄清楚情況,連翹絕不會閉眼睡覺,“你少誑我!師兄不會把我賣給你的!師兄最疼我,我不點頭,他是不會讓我隨便嫁人的。”
畫塵離一頭霧水,問:“許懷澤?我娶你跟他有什麼關系?”
“長兄為父!”
“你什麼時候這樣守規矩了?”畫塵離撫著她的臉,輕聲問道:“你不是最討厭這些虛禮的嗎?在京城還特地交待媒婆和府裡,要低調些。”
“低調得連六禮都不做,也不用拜天地了?”
“我可是堂堂王爺,六禮自然是要做的。”
連翹笑了起來,六禮第一步就是納採,即男主請媒人到女方家提親,女方家答應議婚後,男方家再備禮前去求婚。
方才聽畫塵離的意思,許懷澤壓根不知道這回事,連翹又是孤兒,無親無故,畫塵離還能去哪納採?
連翹挑釁地看著畫塵離,拍開他的魔爪,強打起精神,笑道:“今兒我還真講究起來了,畫大哥若是不能把六禮做足做好,我還就不樂意了。小女子別的本事沒有,就愛唱反調,別以為你現在摟著我在床上睡了我就會聽你的,等我好了,我想去哪你都管不著!”
“就知道你存了這心思!”畫塵離笑呵呵地點了點她的鼻子,說:“六禮全做齊了,真的。”